感觉,实在是奇妙得紧。
第三天一早,两个病人发现了发热,段少君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又着人拿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柳树皮煮了水熬给这两个伤者饮用。
段少君又增加了他们二人服用鱼腥草药汁的量,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危险期。
说起来看似轻松,但实际上,段少君整夜都不敢闭眼睛,一直十分紧张地注意着这两人的情况,以便随时给两人进行针炙以减少两人的痛苦,还有就是调整药量,或者是进行体液的补充。
这一切,其他的伤患都看在眼里,胡达也同样看在眼里,看着段少君因为一名小小的士卒的伤病而紧张得就像是什么大人物病危一般。
整整一夜,胡达夜里醒来了两次,第三次醒来已然是清晨,却已经看不到段少君与那两名病患,心头不禁一紧,一把抓住了过来准备给伤者换药的段少君亲兵问喝问道。“段长史还有那两人去哪了?”
“在前厅那里,公子担心吵着大伙,所以把那二位抬到前厅去了。”亲兵看了眼这哥们解释道。
“扶我过去看看。”胡达紧揪着这名亲兵喝道。他有种说不出的担心,生怕昨天还能够跟自己一块说话嬉闹的那两人,经历了一个夜晚之后,就阴阳两隔。
胡达在那名亲兵的搀扶之,来到了前厅,便听到了段少君的声音在厅内回荡。
段少君正凝神坐在伤者跟前仔细地观察着伤者的情况。“脉博正常,体温接近正常,继续保持液体的供给。每一刻钟,喂食盐粮水三口,别多了,多了对他们的肾脏是负担……”
段少君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动静,扭头一看,正好看到胡达在自己亲兵的搀扶之走了过来,不禁有些讶然。“我说胡将军你这是干嘛?大清晨的,就饿得受不了来找我要吃的不成?”
“你小子嘴少损点行不行?他们没什么事吧。”胡达悻悻地白了一眼段少君,目光落在了那两个躺在病床上的重伤者身上。
“暂时渡过危险期了,不过还不安全,必须等到他们醒过来,才能知道是不是彻底的脱离危险。”段少君站起了身来,活动了又熬了一个通宵显得有些发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