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冲自己招了招手。“守正贤弟来得正好,老夫正好有事要寻你。”
“下官见过恩相,不知恩相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文侍郎却不敢有丝毫失礼,恭敬地见礼之后,这才移步到了赵林甫跟前坐下问道。
“这两日,兵部和南、北衙有什么动静没有?”赵林甫抿了一口茶水,从侍者的手中接过了一条冒着腾腾热气的毛巾,狠狠地抹了把脸,直至把脸庞擦得发红发烫,这才觉得精神了点。
“兵部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而南衙这边照常巡守京师,并无异常,至于北衙,仍旧三日一操,也无甚异样。”文守正说到了这,又朝着赵林甫关心地道。“恩相,如今可正是紧要之时,您可更要保重身体才是……”
“老夫无事,不过是这两日杂务太多,睡眠不足,待熬过了这些日子,老夫自然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赵林甫哈哈一笑,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倒让文守正长出了一口气。
“恩相,北边的人可有什么动静?”文守正想了想之后,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赵林甫随意地把毛巾丢给了侍者,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怎么,守正你心里边担忧北边的情形不成?”
“曹将军、柯将军皆是桀骜不驯之辈,拥兵时久,若是有个意外……”文守正的确有些担心,如今,眼看大事已近,若是这两只大军出什么问题,那么,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你且宽心就是,曹胡儿与那柯尔契就算是重疾缠身,也只会死在赶往游仙宫的路途上,想拥兵自守?呵呵,可能吗?”赵林甫轻抚着长须冷笑道。
谋弑公主的罪名,诛九族都不过分,他们这些丘八,有兵有权,难道不愿意更进一步,反而想要畏罪自杀不成?
文守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恩相所言及是,不过,京师这里,眼下显得太过平静了,实在是让下官心中不安。”
“不错,看样子,是该找一些事,让留守的诸卫将士们有些事做做才好。”赵林甫抚着长须,眯起的双眼里凶光毕露。“来人,传老夫的口信,请右千牛卫左将军何椿、右骁骑卫中郎将许平、右金吾卫中郎将赵询……过府一述。”
赵林甫每说出一个名字,文守正的眉角就跳动一下,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揣揣不安,渐渐地变成了欣喜若狂。
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恩相已经把手,伸入军中,并且伸得那么的长,居然有十六卫之中,居然有五卫皆有郎将以上的将军是赵林甫的人。
“恩相,您实在是运筹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