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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说,“请继续说吧。”
莱蒙小姐接着说。
“四年前她成了寡妇,膝下无儿无女。我设法帮她安排住进了一间非常不错的小公寓里,租金也很合理……”
(当然了,莱蒙小姐总会有办法解决这样或那样几乎不可能的事。)
“她手头上也还算比较宽裕——尽管钱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但她不追求奢华,如果谨慎度日,足够她过得非常舒服。”
莱蒙小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然而实话实说,当然了,她感到孤单。她从没在英格兰居住过,没有老朋友或是关系密切的朋友。她自然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总之,半年前她告诉我,她正考虑着找一份工作。”
“工作?”
“学监,我想人们也称之为女宿管,青年学生宿舍里的那种。宿舍是个有希腊血统的女人开的,她希望找个人帮她管理。负责饮食,顺利开展日常事务。那是一所老式宽敞的房子,在山核桃大街,如果你知道那个地方。”波洛并不了解。“那里曾经是高档住宅区,房子盖得很不错。我姐姐在那里的食宿条件很好,有自己的卧室、客厅、小浴室和厨房……”
莱蒙小姐停了下来。波洛鼓励她继续说。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这哪里像个不幸的故事。
“我对这事不以为然,但我发现我姐姐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她从来都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那种人,而是个非常务实的女人,善于处理事情——当然她好像并不想把钱拿来做投资之类的。那只是个能领到薪水的职位——薪资不算高,她也不缺钱花,没有什么重体力活要干。她向来喜欢年轻人,与他们相处融洽。她在东方生活了那么久,自然比较了解种族的差异和人类的情感。因为那家宿舍里的学生来自各个国家;大部分是英国人,但实际上想必其中有些是黑人。”
“很正常。”赫尔克里·波洛说。
“我们医院里现在几乎一半的护士都是黑人。”莱蒙小姐疑惑地说,“在我看来,他们比那些英国人更和蔼可亲、更细致入微。这与我要说的没什么关系。我们详细讨论过这个计划,最终我姐姐搬进去了。我们俩都不太喜欢那家的女主人,尼科莱蒂斯夫人,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她有时可爱迷人,而有时嘛,我不得不遗憾地说,完全相反——既吝啬又不切实际。当然,如果她是个十分能干的女人,那就不需要帮手了。别人大发雷霆也好,反复无常也罢,我姐姐是个不受这些影响的人。她能够在任何人面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