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落在她身上的黑眸好深。
她脸颊的热度越发晕开,猛然才想起来转过身,手指轻颤地想把门带上。
反手却怎么也摸不到门边,她急了,也顾不得再擦拭,放下毛巾,口干舌燥地赶紧拿起衣服穿上,嘴里嘀咕,“你走开呀!”
“哦……”霍凌应是应了,声线低低,他脚步却迟迟没动。
祝遥遥拿起旧的bra,急吼吼的穿上。
她反手扣扣子,也不知道急了还是怎么的,感觉扣带很紧,她低头一瞧,隐隐发现自己的维度最近好像变大了。
难道是流产时孕激素的后遗症?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对错扣眼了。”冷不放男人磁性的开腔。
她纤细的白颈一炸,半扭头,腮颊羞得通红,“你怎么还没走?!”
“需不需要我帮忙?”霍凌漆黑着眸问她。
祝遥遥想起的却是试婚纱那天,这个可恶的男人将她抵在化妆镜前,蛮横撕碎她婚纱的一幕,他粗粝的手指摸过她肩与腰,指着她的胸前狠狠羞辱她水性杨花。
她怎么还会让他靠近?满脸屈辱,“不必了。”
“你的衣服尺码小了。”他点评着她手里那件薄薄的bra,视线幽黑地潋动,“最近胖了吗?看不出来,我让人找个柜台小姐帮你选一件新的送过来吧。”
“胖还是没胖关你什么事?”
哪个女人愿意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嘴里听见她胖了?
再说了,祝遥遥此刻心情就很差,冷淡地垂着眼眸,“衣服大小更不关你的事,请霍少你走开,离我远一点,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幽暗的眸光倏地半沉。
他让她不舒服了?
霍凌情绪薄冷的看着她,“祝遥遥,你过河拆桥?”
昨晚,女儿罹难,她彷徨无措分明是很依赖他的,他们齐心协力,一起找到了女儿,今天平安无事了,单独面对他,她的态度就恢复冷漠疏离?
霍凌泄气地抿了抿唇,其实刚才走进来,看到温宁不在这。
他也有点紧张,要单独面对她,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他昨天还从婚礼上掳走她,逼着她结婚,打算囚禁她一辈子。
他们之间的路,早就不平坦了,磕绊荆棘。
从昨天知道孩子的身世之后,他整个人最多的就是后悔。
男人眼底的怒意渐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