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吗?”
老和尚笑眯眯的摇摇头。
“我修的是烦死人禅。你觉得我修得怎么样?大成了没有?”姬央笑眯眯地道。
“公主,哑师祖。”一个小沙弥跑得气喘吁吁地上前。
“哑师祖?”姬央诧异地看着小沙弥,“他是哑巴?”
小沙弥点了点头。“公主,薛夫人要走了,请你回去。”
姬央不好意思地看向老和尚道:“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哑巴。”她还以为老和尚故意逗她呢。
老和尚笑眯眯地摇摇头,伸手蘸了茶水,在石桌上写道: “不修过去,不修未来,只修脚下路。不问因缘,不问结果,只问我心。”
脚下路?姬央低声重复了一遍。现在在她脚下并没有路,向后不能,向前不甘,画圈自封,原地打转,她早就晕了。
不问结果,只问她的心吗?
姬央本就心宽,往牛角尖里钻时,最先挤疼的就是她的心。
刹那间就像有只手将姬央眼前的乌云拨开,露出了阳光。很多时候,走不动了,不过是因为人总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姬央带着大收获走后,却见那小沙弥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哑师祖,你怎么连安乐公主都敢忽悠?”
老和尚再次蘸了茶水写道:“功德。”
小沙弥连连点头,“嗯,安乐公主捐了很多功德钱。”
老和尚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又写道:“不是她。”
写完老和尚脸色的笑容越发深了,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只有小沙弥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光秃秃的后脑勺,然后憨憨地笑了起来,功德好啊,功德就是银子。
府里的主子在功德簿上下笔的时候看着很潇洒,好像可以随便写似的,实际上她们写完之后,保济寺会把功德簿拿给侯府的账房看,然后上门收银子。
薛夫人的一千两银子当然不算什么,账房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安乐公主的一千两他们也是准备好的。
结果白账房翻开功德簿的时候眼睛就抽搐了,他做不了主,只能将功德簿捧去给薛夫人看。
姬央一共写了五本功德簿,每转一个殿就写一本,她以为这是惯例。对菩萨也不能高低眼,要一视同仁,毕竟小鬼难缠,所以她每本写的都是九百两,加起来一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
“夫人,每个月送到账房里的银子也就三千两,上个月还余下有一千两,加起来堪堪只够付这五千五百两银子,但月钱就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