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验证这一结论,谎称我有个患精神病的侄儿,请谢泼德小姐推荐合适的安置之处。她给了我克兰切斯特附近两家精神病院的名字,都是她弟弟曾经送病人去过的地方。我进一步调查,果然,其中一家就有一名病人,是星期六早上谢泼德医生亲自送去的。虽然这名病人用了化名,我仍然轻易认出他是佩顿上尉。办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续之后,院方就允许我带他出院了。昨天清早他刚住进我家。”
我泄气地看着他。
“卡洛琳说的内政部专家,”我嘀咕道,“真没想到竟会是拉尔夫!”
“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特别留意你在手稿中所表现出的‘克制’。”波洛低声道,“虽然你记录的案情已尽可能详细——但并非全无保留,对吧,我的朋友?”
我羞惭得无言以对。
“谢泼德医生不愧是最忠实的朋友,”拉尔夫说,“他毫无保留地支持我,处处为我着想。经过波洛先生的点拨,我才明白藏起来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应当面对现实,挺身而出。大家知道,在疗养院里没有报纸,我根本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谢泼德医生堪称谨小慎微的典范,”波洛冷冷地说,“但所有的秘密都瞒不过我,我就是干这一行的。”
“现在你可以好好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况了吧。”雷蒙德有点儿不耐烦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了,”拉尔夫说,“也不必再补充什么。我大约九点四十五分离开凉亭,在小径上徘徊了一阵,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承认,我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头到尾都没去过书房,根本没看见我继父是生是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希望在场的诸位能相信我。”
“没有不在场证明啊,”雷蒙德嘀咕着,“真糟糕。我当然相信你,但现在情况很棘手。”
“不过,案情也因此变得非常明朗,”波洛居然兴高采烈,“真的非常明朗。”
我们都瞪着他。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还不明白?就这么简单——要解救佩顿上尉,真正的凶手就必须俯首认罪。”
他对大家微微一笑。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我没请拉格伦警督出席今晚的聚会?因为我不愿意向他透露我所掌握的全部内情——至少不是今晚。”
他上身前倾,从语气到神态都陡然一变,霎时透出危险的气息。
“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知道谋杀艾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