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说:“飞渡干得好啊!飞虹,你弟弟是个很好玩的人啊!”“好玩,有什么用呀?”卿飞虹微微地有些抱怨,“他就是不上进,满足于现状。”陆轩有点吃惊,卿飞虹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的弟弟呢?陆轩说:“怎么会呢?我看飞渡很乐观啊,做事也麻利,你看他今天就帮助和村里联系了。”
卿飞虹却说:“他就对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感兴趣,对自己的人生却没什么规划。读书吧,不认真,只读了一个职高,毕业之后也不去升专科,就回家和爸妈在一起。我让他到临江来闯一闯,至少我现在也有一定的关系、一定的场面,给他谋一个职业,应该也没关系吧?可是,他总是支支吾吾,说以后再说。我看他,就是在逃避!……”
说起自己的弟弟,卿飞虹竟然一肚子的火。这让陆轩始料未及,卿飞虹对待自己的弟弟,就如对待恨铁不成钢的儿子一般。陆轩本想劝劝她,每个人的人生自己肯定都是有数的,不用太替弟弟着急。然而,转念又想,她既然对自己说了这么多关于弟弟的事情,那就是对自己的信任,无非就是发发牢骚,自己也没有必要当真,于是也就姑且听之。
一会儿之后,卿飞虹似乎也把牢骚发光了,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说:“不好意思,和你说了这么多弟弟的事。”陆轩说:“没事。”陆轩本来想调侃她,你一直说和我没有可能,但是什么心事都愿意告诉我,其实你心里早就把我当成爱人了!然而,这会儿,奶奶、爸爸都在身边,他若是这么说,恐怕奶奶和爸爸都要震惊了!
直至今日,陆轩还从未和奶奶、爸爸说起过卿飞虹的事。卿飞虹也一直说和他没有未来,所以还是暂且不要和奶奶、爸爸说起吧。这事,等最后定下了再说不迟。所以,陆轩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没事”。
卿飞虹说:“我要和你说的都已经说了,那就先这样吧。”陆轩又问了一句:“念念呢?她现在回来了,以后怎么安排啊?谁照顾她?”卿飞虹道:“今天,我带着她去下镇上。明天上午,镇上要召开拆迁工作动员大会。今天,要把分组工作确定下来。”陆轩问道:“这么快,就要启动拆迁了?”卿飞虹道:“是啊,区里现在两位主要领导都非常非常着急,恨不得一天就把我们桥码镇给拆了!”陆轩说:“这怎么可能嘛?”卿飞虹道:“没办法,领导就是如此。”陆轩道:“领导只是拍脑袋,可工作要下面的人干的嘛!”卿飞虹一惊:“你说‘领导只是拍脑袋’这种话,和我说说没关系,和别人千万不能说。你现在也是镇领导,这话传入区领导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