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话这样阴阳怪气,别扭至极,宋理事长也不生气,就算有气看见他头发被剃光,头上缝了好几针,脸色苍白的模样,也全都消了。
他的儿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遭过这样的罪,他的儿子一向高傲体面,不可一世。
宋理事长开口解释,声音沉稳:“我把宋然也赶去国外了。”
“谁也越不过去你的位置,你在父亲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知道吗?”
“年儿,别胡思乱想,在国外避避风头,晋准这边的事父亲会处理好的。小春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虽说你们现在解除婚约了,但我看她对你不是全然绝情的样子,否则也不会来医院看你了,所有的不愉快都会随着时间淡化,说不定等你回国的时候,你们自然而然就和好了。”
宋理事长一向溺爱宋年,但当他闯祸时,又忍不住火气怒骂斥责,因此两父子之间大多时候剑拔弩张,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时候。
尤其是宋年现在很安静,宋理事长更是止不住话匣子。
“不过你这脾气也要好好收敛收敛,再长大就不能这么任性了,等你回国和小春和好,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再这样任意妄为,无所顾忌,小春哪里会放心嫁给你,要稳重些。”
宋理事长这番话彻底将宋年的毛捋顺了,他别扭地嘴硬:“我什么样子,小春都喜欢。”
他耳垂很红。
尤其是现在没头发,看着更明显。
宋理事长爽朗地笑了几声,这是他这些天难得的轻松时刻。
“好了,这两天就乖乖养伤,后天准备出发吧。”
宋年知道出国势在必行,但想到好久都看不见尹春,心情还是瞬间就低落下来,烦闷地嗯了一声。
公司那边还有事,宋理事长没办法多留,嘱咐完宋年就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身后却又传来宋年的声音,他问:“父亲把宋然送到哪个国家了?”
宋理事长停住脚步,沉默几秒才回答:“澳洲。”
宋年去美国,他轻挑了挑眉,澳洲……
据他所知,那个野种的母亲就在澳洲的疗养院!
算了,一个野种,一个贱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宋年变换了一副脸色,轻笑着:“父亲慢走。”
宋理事长无奈笑笑,抬步出了病房。
昨夜,李昊一整夜未睡,根本睡不着,所有对未来的不安焦虑都被喜悦压过,越来越清醒,没有一丁点睡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