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想通之后,彻底绝望了,甚至开始恨起了宋父。
凭什么!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他只偏爱宋年,甚至连一处栖身之地都不肯给他,现在还要把他赶到澳洲去!
飞机飞了一整夜,在韩国是傍晚上的飞机,韩国和澳大利亚有两个小时时差,下飞机的时候太阳高悬,很热。
宋然表情有些麻木,疲惫,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
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保镖又架着他上了一辆商务车,宋然神色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他们要把他送到哪里去,只觉得车开了很久很久,车外风景越来越荒凉偏僻。
他从麻木又变得不安,他们到底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终于,车子停下,宋然透过车窗往外看,是一栋疗养院,有水池,花园,长椅,绿树。
他心脏一紧,隐约有了个念头,但又不敢深想。
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被送到了国外的疗养院,说是康养身体,但实际上就是为了遮掩丑事,限制她的行动,将她软禁在这里。
保镖将车门拉开,宋然下车,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走进了疗养院,心脏越跳越快。
他的母亲真的在这里吗?他还从未见过她……
送宋年出国也不是件容易事,晋家盯的很紧,宋理事长放出去烟雾弹,让他们误以为宋年是明天晚上出发,可实际上凌晨天还没亮,宋年就被送到了机场,同时派出去好几辆车混淆视听。
当然宋年事先是知情的,他告诉尹春来机场送他的时间也是准确的。
但他在机场一拖再拖,还是没能看到尹春的身影。
宋年坐在VIP休息室里,一遍一遍地给尹春打着电话,脸色越来越阴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甚至能看见停机坪上他即将要乘坐的飞机。
宋理事长放心不下宋年一个人在国外,打包了许多人陪他一起过去。
有家庭医生,有保镖,有厨师。
尹春一直没接电话,宋年脸色很难看,又急又气,但最多的是委屈,难言的委屈。
她明明答应他要来机场送他的。
保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提醒:“少爷,要登机了……”
宋年没理,甚至连头都没抬,还在给尹春打电话。
保镖看了眼腕表,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十分为难,正巧这时候接到宋理事长的电话,他本是给宋年打,但宋年一直在给尹春打电话,他电话占线,宋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