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的荣誉和你共享。
如今,宋年脖子上的荣誉绳是他自己得来的,如果他能一直这样继续伪装下去,似乎也皆大欢喜,但尹春十分清楚,他现在伪装的有多艰难,等他扒掉这层温和的皮之后,就有多疯。
宋年收到尹春的回复,唇边笑容更盛,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管家预定了高级餐厅,庆祝宋年毕业,前往餐厅的路上,宋年坐在后排,打了很多字,删掉,又打,又删,最后只给尹春回了谢谢二字。
隔着屏幕,只看这两个字,似乎有些疏离,但只有宋年自己清楚这普通又寻常的二字下隐藏的是如何汹涌的爱意和克制。
管家预定的高级餐厅很私密,隔音也很好。
宋理事长心情不错,开了一瓶极贵的香槟,为宋年庆祝,连夫人也难得举杯,唇边露出浅浅笑容:“毕业快乐。”
“以后要担起责任来了,宋年。”
宋年笑着应承,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是,父亲母亲,我明白。”
他心中装着事,本想着忍耐再忍耐,等宋理事长主动开口,可接连几杯香槟下肚,长久压抑着的情绪悄然被撕开一道口子。
宋年握着酒杯,终于开口问:“父亲,我同你们一起回韩国对吗?”
他没抬头,只是垂眼盯着手里的酒杯看,似乎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了。
闻言,宋理事长和夫人对视一眼,表情都不太明朗,尤其是宋理事长,他实在不忍心看宋年失望的表情。
他知道这孩子一直盼着能回韩国呢。
宋理事长抿了抿唇角,良久,才开口解释:“暂且还不能,你现在毕业了,美国这边的电子业务你先接手,锻炼锻炼,这样等回韩国,让你接触核心业务也顺理成章,没人敢置喙。”
宋年却并不开心,他始终垂着头,看不清他神情,但声音明显极为低落,甚至是有些阴沉的:“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晋准不醒,我永远都不能回韩国是吗?”
宋理事长哪里受得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儿子如今这样低沉,连忙劝慰:“放心吧,父亲向你保证,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到时借服兵役的名义让你回去,晋家那边我也忍他们很久了,只是这些事安排都需要时间,再忍忍。”
听父亲这么说,宋年眼底终于恢复几分光彩,最起码有盼头了,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他回国的时间,他几乎快要绝望。
晋准现在就是个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