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喂他吃东西,他也乖乖都吃下了。
只是哪怕睡着了,他也紧紧攥着谢灼宁的手,不肯松开。
谢灼宁蹑手蹑脚地抽出手指,总算从屋里出来。
门口,谢灼宁环抱双臂靠在柱子上,语气酸溜溜的,“我还没挨着阿姐睡过呢。”
倒叫这臭小子抢了先。
谢灼宁睫羽一颤,“怎么没有呢?不过是你都忘了罢了。”
那时他们刚到北关,因着不适应气候,他高热不退,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大夫也束手无策。
她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一个法子,可以用身体降温,还不必损害病人身体。
于是冰天雪地,她只着薄薄单衣,冻得意识模糊了,再跑去贴着他,给他降温。
就这样持续一整夜,他的高烧终于退了。
而她也因为寒气入体,常年身体都冷冰冰的。
也因此,她自那以后,便再没挨着他睡过,怕他过了寒气。
没想到,在他眼里,却变成自己嫌弃他疏远他,反倒与她越发生份起来。
谢明琅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攥,“阿姐的寒症......是因为我?为什么,你从未说过这些。”
谢灼宁说,“因为你是我弟弟,是我最亲的人,是我想拼尽全力守护的人。我为你做的一切,是出于本能出于爱。”
而不是像梁氏、谢晚吟她们那样事事带着目的,不说出来邀功,如何得到好处?
谢明琅再也控制不住,扑过来紧紧抱住谢灼宁,哭得比方才的小家伙还大声。
“阿姐!阿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