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点无妨,其实这也是他可爱的一点。
“我在考虑写一本关于第二个孩子的书。”鲍多克说。
“天哪,鲍弟!你不会想鼓吹只生一个小孩吧?我觉得怎么看都不妥。”
“噢,十口人的家庭若能健全发展,好处当然不少,分担家事、兄姊照顾弟妹等等,大家各安其位。提醒你,小孩一定得做事,不能让他们闲着。这年头大人跟傻瓜一样,把孩子区隔开来,分什么‘适龄团体’!美其名曰教育,得了吧!这根本违反自然!”
“你的理论真多。”安杰拉包容地说,“你说第二个孩子怎么了?”
鲍多克一本正经地说:“第二个孩子的问题,在于失去新鲜感。老大是场冒险,让人害怕又痛苦;妻子觉得自己快死了,丈夫(在此以阿瑟为例)也相信你濒临垂危。等熬过一切后,小宝宝啼声惊天地出世了,这是夫妻俩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自然对老大疼爱有加!我们的第一个结晶,太美好了!接着老二紧跟着出世,所有过程重来一遍,只是这回已没那么恐怖,也相对无趣许多。孩子虽是自己的,但已非全新的经验,于是你不会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感觉也就没那么愉悦了。”
安杰拉耸耸肩。
“你这单身汉倒什么都懂。”她嘲讽地喃喃说,“那老三、老四和其他孩子不也一样?”
“不尽然,我发现老三跟兄姊间的年龄差距通常较大,老三往往是在老大、老二长大些,夫妻觉得‘再添个宝宝也不错’的状况下出生的。我不懂讨人厌的小孩有什么好玩,但我想那是生物本能吧,于是夫妻俩又接着往下生,有些可爱有些坏,有的聪明有的呆,不过老三多少能融入大家,最后跟老大一样受宠。”
“所以你要说的是,这样很不公平吗?”
“没错,人生本来就不公平!”
“那我们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
“鲍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前几天我跟阿瑟提过,我是个心软的人,希望看别人快乐,补偿别人一些得不到的东西,让事态稍显公平。何况,假如你不——”他顿了一下,“或许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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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鲍弟简直胡扯。”安杰拉等客人离开后,焦虑地对丈夫说。
“约翰·鲍多克是英国最举足轻重的学者之一。”阿瑟眼神一凛。
“噢,我知道那些。”安杰拉有丝不悦,“如果他谈的是希腊罗马律法,或晦涩的伊丽莎白时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