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桌上就有不喝的权利,哪怕知道他是胡诌,其他人也质疑不得。
洪帆也不强求。
“酒不能喝就算,但来哥哥这也不至于让你空杯,饮料能喝吧。”
他抬手示意,一旁穿旗袍身段窈窕的公关经理,取杯缓缓往里水。
细长的玻璃瓶名为svalbard,全球限量13000支。
洪帆道:“同样的高脚杯人家喝白酒,你喝水,哥对你够意思吧?”
“帆哥抬爱,只是——。”
沉祁阳眸子一抬,“这水里不会加料了吧?”
四周霎时冷寂。
他依然在笑,面上可谓浪荡,但黑亮的眸底有几分随时要反咬人的桀骜。
洪帆哈哈大笑。
“什么料,耗子料?饲料?哥这又不是开养殖场的。”
其他人也笑。
洪帆拿着水杯和他一碰,看他喝下,沉祁阳才举杯轻呡了口。
“前短时间涛子在江南新签了块地,合同都过了才知道帆哥此前也有意向,借着政府的手都赶过钉子户好几回了,没想到却被那小子给截胡。”
沉祁阳悠悠转动着水杯,道,“这么点小事帆哥不至于和他计较?”
这话完全往洪帆伤口撒盐。
京城这片谁不知道高靖江涛那伙是他的人,一万六千亩地。得了便宜还卖乖,沉祁阳是把巴掌直接甩他脸上。
两人四目相对间,沉祁阳笑容虽淡,但八风不动间依然是游刃有余。
一时间桌上气氛剑拔弩张,空气凝滞得几乎让周遭的人屏住呼吸。
要不是顾忌老爹的交待,洪帆今日铁定要揍他,但所有不忿通通被他压下去。
“怎会,那一亩三分地流到谁手里不是用,如今市场还是公有制经济,大家共同富裕嘛。”
“帆哥大气,说啥我得敬你一杯。”
沉祁阳道,“那点补偿款你见惯大风大浪怎么会看在眼里,说到底局部利益还得为全局利益让道。之前有人传出那块地打算开药厂,垄断国内药品价格,这法子岂不是让人老百姓没活路?”
洪帆笑得很冷。
凭什么他沉家代表的就是全局利益。
“饭桌上不聊这些,这个休闲山庄才开起来,背后的高尔夫球场虽比不上你们沉家,但也是空气宜人,待会我找人带你去逛逛?既然来了就多住两天。”
沉祁阳笑道:“行啊,我早就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