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颈侧。
两具身体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连着曲线都能一一感知。沉沉的重量压得连织喘不过气。
“沉祁阳你起来!”
沉祁阳却未动,沉沉的呼吸灌进她脖子深处,她身体也跟着颤栗。
久到连织以为他晕倒了,却有蚊蚋般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
“若你不是”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连织没听清,她察觉到颈侧相贴的肌肤烫得如火烧一般。
“沉祁阳!”
连织挣扎着去摸他额头。
靠!比蒸炉还烫,冷热交替是毒瘾犯后的症状,她立即将拿遥控器调成制冷状态,并去卫生间打凉水给他敷面。
整个夜晚室内忽冷忽热,连织就惨了,直接棉被加身和短袖交替。
一晚上折腾下来,她累得够呛,同时也在思忖自己做这些值不值。最后困意袭来他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清晨,沉祁阳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风雨飘摇的清晨总是如梦如幻,身边的所有景致都成了虚幻。
他侧躺在床上,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而她趴在边上睡意酣眠。
沉祁阳嘴角扯起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也只有她觉得这绳子能束缚他。
他手不过轻轻一扭,绳子便松了。
沉祁阳却维持着这个睡姿,看着对面熟睡的她,深黑眸光里隐约倒映着她的面容,雪白又安静的侧脸,大抵真是累傻了,几根由汗糅杂的湿发黏在额头上,嘴唇却是水光潋滟。
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样,沉祁阳注意她耳垂那抹咬痕——昨晚某些记忆瞬间涌上来。
他眼眸霎时暗了。
清晨的反应总是激烈又猝不及防,某处硬得发胀,他身体因为克制而涌出细密的疼痛,脑海中的欲望在这一刻远远越过了理智。
他想撩起她另一侧的长发,埋在颈间去细嗅那股香气,更想将她揽入怀里,用力地收紧手臂。
大概这十几天疲惫睁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旁边,那股悸动和渴望沿着男人的血管上下蹿行,他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动了。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暖气肆意。
那束晨光沿着微敞的床帘投笼到床上,到他两越挨越近的身体,嘴唇相贴的前刻,大概是在梦里都睡不安稳,她眼皮混沌又模糊地睁开。
安静的清晨,令人就这么对视着。
是哪处的呼吸都轻了些,连着窗外的鸟叫声都瞬间消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