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戚氏是留在村里终老,还是被赶出村子去,她都已受到应有的惩戒,结果如何,不重要了。
可她带给媳妇与娘亲的伤害,她是百死难容。
昨日他已将玉佩从戚氏的脖子上拽下拿了回来,何苗许是带着孩子进去过空间用山泉疗过伤,出来后,她和孩子的伤势都无大碍了。
可她和娘却形同陌路,精神也萎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她神色木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半点情绪不外露,烧水、奶孩子、洗澡洗头,也不再让他帮忙;亲娘神色呆滞,人也浑浑噩噩,也不去给何苗送饭,做菜时常忘记放盐或者多放。
这对婆媳存在很深的隔阂,绝对不是受了戚氏逼迫留下的后遗症那般简单。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偏偏两人都不说,他着急上火也没用。
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大步走去。
……
何苗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昨日被戚氏撞破的门窗、土胚墙,昨晚上齐一鸣连夜补上了。
窗户刷成了罕见的绿色,还没装窗纸,只用几块布蒙着,她不喜,就一直开着窗户。
此时外边天色阴沉,似要下雨了,连带着,她的心情也阴霾无比。
“姐姐,姐夫真的好厉害,他当时被三大男人抱住身子,当头一人举着五尺长的大刀劈头砍来,我吓得不敢看,姐夫却带着三人跃起,一脚踩在那人的头顶,将他斧子踢飞,直接坐在他脖子上,将那三人都甩了出去……”
“这个贼人很壮,身高足有九尺高,将两把斧子舞得虎虎生风,却被姐夫一脚就踹飞了,头深埋在淤泥里,撅着屁股,大声叫嚷着救命,很是好笑……”
何勤躬身站在她跟前,眉飞色舞地说着齐一鸣那日带着乡亲与抢异果的人打斗的细节。
将齐一鸣形容得能上天入地、武艺天下第一,看得出,他是很崇拜这个姐夫的。
他一向怯弱寡言,话都不敢说,此时他手舞足蹈、搜肠刮肚地用尽他脑子里的词汇,竭尽全力地边说边演,想引起她的兴趣、逗她开心,真是难为他了。
何苗的目光徐徐看上他,忽而幽幽一笑,“弟弟,你变了。”
何勤一怔,以为自己令姐姐生了厌,顿时垂了头,有些难过,“姐姐,我……”
“我是说,你长高了,变好看了,胆子也大了,能言会道,走出去就跟个贵公子一般,若是娘瞧见了,不知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