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成邦有几分不甘心,“可那女子是个粗鄙的泼妇,哪里配得上咱爷啊!好好一棵菜都被猪给拱了。”
“都说了跟前的女子不是那个毒妇!”
“你觉得以咱爷的素质,会始乱终弃吗?这定然是原配夫人!”
“你这话说得,娶了一个虐待亲娘、不忠不孝的毒妇,把她休了另娶不是很正常么?怎的就始乱终弃了?”
“……”
在众人小声争论中,齐一鸣与何苗缓缓走近。
“刘铭。”齐一鸣喊了一声,回过头,见何苗还有些跟不上,又上前牵她的手,“地上泥块多,慢一些,别摔着了。”
众人:“……”
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粮!
这么温柔体贴的男子是谁,他们不认识!
刘铭再也按奈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爷,这位小娘子是?”
“内人。”齐一鸣简短两个字,便点明了何苗的身份。
不提众人面色如何精彩纷呈,何苗落落大方地半屈膝行礼,“见过各位工匠师傅。”
只见她乌黑的发简单地盘于头顶,只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穿着很寻常的棉麻菊纹琵琶襟上裳和百褶如意月裙,脸上蒙着一片靛蓝色纱巾,瞧不见模样,可一双大眼睛却是清澈明亮,声音轻软温柔,让人如沐清风。
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清爽脱俗的气质,令人顿生亲切之感。
这就是慕容大人口中的毒妇?
众人心中惊疑,可都是一群未娶妻的糙汉,此时面对娇滴滴的女子,个个都有些脸红耳赤。
手忙脚乱地回了礼,便听见齐一鸣说,“图纸是我内人所画,有不明之处,刘铭,你问她吧。”
什么?
图纸是她所画?
可一介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以会那种构思与想法?
而且,听慕容大人说,该女子目不识丁的呀!
瞧着刘铭内心的震惊丝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何苗莞尔,“刘师傅,您捋捋清楚,看有哪些要问的,不然明日我们去了镇上,便难以沟通了呢!”
茅草屋要推倒重建,齐一鸣已在镇上租了一座小院子,一家人先搬进去小住一段时日。
刘铭将大张的嘴巴合上,下意识看了齐一鸣一眼,才带着几分小心提出疑问,“我同齐爷说过,这屋子构思巧妙,是天底下最极具特色的宅子。只是这茅厕的所在,我有些不明。”
何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