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见齐一鸣不语,又膝行了几步,小声说,“大人,这几日慕容大人为万药山之事,几番来找下官。下官被逼得没法子,四处托人想办法解决此事。下官的小舅子便给下官出了一计策,今日才来找上何立衡……”
齐一鸣挑挑眉头,“这关我何事?”
县太爷一噎,暗想,你不是圣上最为信任与依仗之人吗?慕容庭都解决不了的事,不是应该轮到你出面了吗?
然而,他不敢说。
他唯有舔着脸,期期艾艾,“大人,下官实在是没法子了,下官恳求大人,给下官指条明路……”
齐一鸣沉吟了下,问,“尔等今日聚集在此,意欲何为?”
见他不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县太爷喜出望外,正要说话,却感觉到膝盖又麻又痛,便摇晃了下,假装头晕,“回、回大人……”手撑着额头,摇摇欲坠的样子。
齐一鸣看了四周一眼,道,“都起来吧。”
县太爷暗自欣喜,忙要爬起,却是真的把腿跪麻了,人才站起,便又双膝一软。
一旁的衙役手疾眼快,忙冲了过来扶住,才没有跌下去。
县太爷撑着站稳,又冲何立衡喝道,“还愣着作甚,不把大人迎进屋子,好生伺候着?”
如同何立衡方才喝斥齐一鸣那般。
何立衡颤巍巍地站起,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他从未对齐一鸣有过好脸色,还动不动就喝斥,方才还要他下跪,他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面对他。
齐一鸣却是淡漠地道,“我说我要走了,听不懂吗?”
县太爷又将一张胖脸笑成了一朵花样,“大人,此事容下官详禀,还是进屋子里去坐着说的好。”
一旁的程吉大着胆子插了一句,“是啊,大人,此处人多口杂,还是进去聊比较好。而且,今日您是新姑爷初来外家,若是不吃饭便走,怕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何苗冷笑,“你方才取笑我夫君是武夫,讽刺他不是英雄,难道还指望与他坐下促膝谈心?”
县太爷一听,脸色剧变,怒瞪程吉,“混账东西,你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程吉脸色一白,不等他说话,何苗便道,“县令大人,他与那个姓王的,说话声音很大,取笑我夫君时,笑得特别张狂。周遭的乡亲们都听得清楚的,你不信可以传他们来问话,我可没诬蔑他们。”
县太爷惶恐了,“不,夫人,下官并非您所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