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王婆子的身形一僵,她又道,“我知道鸣儿心里没我,我与他不可能了,便不会再做任何令他困惑之事。”她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既做不成夫妻,那便做姐弟吧,一辈子守望相助,团结友爱。当然,”似生怕王婆子拒绝,她说得很急,“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尽量不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我一个月回来住几日,就住在你房里,与你好好说话,哪里也不去,绝不碍他们的眼,好吗?”
“我没有了家人,一直将你当做是我亲娘,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在这世上,我真的没有半个亲人了。”
她的语气透着无尽伤感与卑微,王婆子早就泪流满面,看着她说,只是不住地摇头,心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齐一鸣眸光闪了闪,虽然仍是沉默,可何苗却知,他也是动了怜悯之心的。
他很少接触过女子,并不知有些女子谎话连篇、惯会演戏,人前人后,常常是两副不同的面孔。
不过,她不会出声拒绝。
婆婆与丈夫都是心地极好之人,在齐新宜使出这一招儿苦肉计之后,她还反对,那么,他们会觉得她不近人情而与她生了嫌隙。
齐新宜若是真留下来,她也无惧,多的是对付她的法子。
“娘,您当真不愿新宜留下么?那……好吧……”齐新宜离开了王婆子的怀抱,抿了抿唇,嘴角浮起淡淡的涩涩的弧度,“娘,鸣儿,打扰了。”
她欲转身离去,王婆子急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陡然尖叫出声,“新宜!”
齐新宜顿了顿,接着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外走。
“新宜。”王婆子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拖了回来。
“明日我便同族老商量开宗祠,让你成为真正的齐家人。这儿便是你的家,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的语气特别强硬,都没看儿子儿媳半眼。
齐一鸣很是头疼,喊了一声,“娘……”
“你晚饭还没吃吧?走,娘陪你去吃一些。”王婆子却当没听见,拉着齐新宜一面往外走,一面安抚她。
室内只剩下何苗两夫妻大眼瞪小眼。
何苗闲闲看了齐一鸣一眼,“看吧,我说了,你的发誓没有用。”
齐一鸣深深蹙眉,不敢反驳,也不知如何反驳。
齐新宜都已经卑微成这样,他若还不同意她留下,只怕他老娘会同他拼命。娘为了他吃尽了苦头,他是不会忤逆她的。
何苗叹息一声。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