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可谓是歹毒至极,不用猜也知道是齐新宜的主意。
望着外边的天色一点点亮起,何苗的斗志如同那旭日东升,很是昂然。
她勾唇浅笑,“齐新宜,这一回,我若不将你打趴下,我便将这位置拱手让你。”
众人也跟着她阴恻恻笑起:敢算计他们夫人,这齐新宜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半刻时后,众人散去,何苗扶婆婆回了屋。
按理说,王婆子吃了许多含有神性物质的食物,不应该那么容易生病才对,可她却是高热了。
这段时间里,流言四起,她的心七上八下,很是惶恐不安。
一时担心村民们受了蒙蔽,要上门声讨何苗;一时又害怕何苗恼了烦了要离开,一时又操心儿子……
就这样日不能吃夜不能寐,熬了好几日,她便撑不住了。
而昨晚上,护院来报,说冯娘子的儿子被怪物咬伤,她心里一个打突,预感到要出事了,儿子又不在家,心里头一阵阵揪紧,便成了被稻草压死的一根稻草,开始发热说胡话了。
眼下看着儿媳喂自己喝下山泉水,她心里头有些难受,不由得握住她的双手,“苗儿啊,若不是娘以前是瞎了眼,错将齐新宜当好人,她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机会对付你。娘一想到你无端端受了这么多苦,娘这心头火烧火燎的疼……”她一只手捶了捶胸口,脸上写满了悔恨,“娘对不住你啊!”
何苗抽出一方帕子,帮她擦拭额上溢出的虚汗,温声道,“娘,那齐新宜小时候那么好,即便她长大了,大家也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善良可欺的。而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小时候与你亲,当你亲娘一般,你自是要护着她,对她好的。我从不曾怪责过您。只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性子变得如此的狠毒罢了。”
“苗儿……”许是发病的人都有些虚弱,王婆子流了泪,“我齐家娶了你作儿媳,真是三生有幸。”
何苗笑容温柔,“娘,能够嫁给相公,也是我的福气。”
王婆子笑了,笑容无比的宠溺,“傻孩子。”
天色大亮时,水逸寒等人回来复话。
“夫人,小人走到密道尽头,瞧见地上有一女子的脚印,却不曾见到人。只在通道的尽头处,发现有一小滩血水,上边散落了泥土,像是试图掩盖。”
一滩血水?
何苗沉吟了片刻,“江湖上有没有什么药水能将尸体彻底融化的?”
“有。例如一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