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原主关系很差,是以在她大喜之日,也没什么好脸色。
看看坐在床沿的赵玉兰,又看看小米,他问,“这是……还没准备好?”
他光瞧赵玉兰的身形就认出是她,只是以为她和温小米换着戴红盖头闹着玩来着。
温小米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嫁了再说。
这坏女人卯足了劲要嫁给那个许如风,她偏不让她得逞。
赵玉兰此时急声道,“温良弟弟,你姐姐她……”
不等她把话说完,温小米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走吧。”
少年也不想理会她的事,点点头,蹲在她跟前。
她攀上他稚嫩的肩膀,爬上了他纤弱的背脊。
然后,她伸手一把拽过红盖头,戴在自己头上。
不理会赵玉兰那压低声音的尖叫,她唇角微勾,催促弟弟背着走了出去。
瞧见她出现,门外迎亲的人闹了一团,她能清晰地听见奶奶的万分不舍的哭声,和爹爹对新郎的训诫与叮嘱声,她也不由得鼻子发酸。
这是这具身体的真实感受。
原主的爹和奶奶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一直都很溺爱她。
可继母又生了几个孩子,亲爹的爱分成了好几份,对她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奶奶则不一样,是真心疼她的,将她的衣食住行、点点滴滴都照顾得无微不至,若说自私、迟钝的原主能感受到被人爱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奶奶。
别离最是伤感。
小米心里头涩涩的痛。
戚氏也开始嚎哭,是那种撕心裂肺的、让人完全听不出作假的那种。
温良背着温小米直接放在了板车上,便有人开始将嫁妆往板车上搬。
温小米才将将坐稳,便听见一帮人哄笑,“许如风,瞧你婆娘占的这位置,腚儿都没比你小多少,今晚上,你抱得起她洞房吗?”
她脸一热,暗道,不是说古人保守吗?怎的这样的荤话也敢说?
只听耳边一声轻咳,一道低沉的男声回答,“能。”
温小米:“……”
真是个实心眼儿的,这话完全可以不作回应的好吧!
“哈哈……”在充满着些许恶趣味的爆笑声中,板车逐渐远去。
赵玉兰夹在人群里,一双眼眸里满是不甘与愤懑。
温小米听见奶奶似乎哭着追了出来,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