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层的七、八个房间全都查看了一遍,确实和下午来看的时候陈设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和客厅一样,都是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有人刚刚打扫过的一样。这让他心里的恐惧加深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恐惧俱是来源于自己的无知,可是他却无法消除这种因无知而带来的恐惧。
他明明记得那间茶室里桌子上的那套茶具原本是结了蛛网的,可现在看起来却是干净亮泽,这不科学!他在心里叫道,他并不是一个完全信奉科学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眼前看到这一切能够有一个科学而合理的解释!
有没有呢,当然有,那就是这屋子里有人,只有人才能够把原本蒙尘的一栋房子重新打扫是干干净净。
“我确信,我撞邪了!”但增对着耳机轻轻说道。张道长叹了口气,他不怀疑但增说的一切,而他和但增一样,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至少你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张道长只能这样安慰他,但增却说道:“可是我又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存在,而且它好像无处不在,仿佛永远都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默默地看着我,那眼神很冰冷。”
但增轻轻地上了二楼,张道长没有再说话,他感觉到一阵寒冷,下意识地往四周瞟了瞟。
但增查看了二楼的两个房间,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是从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他记得那个房间是书房。但增慢慢地往着走廊尽头走去,他很警惕,他怕在自己不留意之间经过的某个房间会突然打开门,钻出个什么来。
“有动静!”但增轻声说道。
张道长有些激动:“那你小心些,记住,别挂了电话。”但增当然不会挂断电话,虽然张道长没有进来,但有个人说说话总是好的,至少能够壮胆。但增的心里很是苦涩,曾几何时自己沦落到需要有人壮胆的地步了?
他来到了书房的门口,手放到了房门的把手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压把手,推门闪了进去。
但增呆住了,刚才还是想应该是有人把屋子给打扫干净了,此刻他还真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大约十七、八来岁的样子,正值青春年华,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她的衣着很老气,仿佛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一般。
她正一手拿抹布,一手拿了一个鸡毛掸子打扫着卫生。
但增的闯入像是也把女孩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何妈!何妈!”但增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这个女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