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长吁了一口气,“阿弥陀佛,爷能这般体谅,妾身感激不尽。”
她家爷怔愣着看了她半晌,发现她说的竟然是真的!她把这种变故看作是一种负担,他的提议其实已经收缴了她一部分权利了,但她是真的轻松了,就是觉得很麻烦,能甩出去就很高兴。
四福晋也不好意思,“妾身有自知之明,知道实在是做不了,也懂了一个不小心就得惹乱子的道理……那真不能巴着不撒手呀!您哪怕交给幕僚去区分呢,回头您叫人给列条陈,您说要见谁,我就见谁,您说要赏谁我就赏谁。您说厚赏谁我就厚赏谁,说冷待谁就冷待谁。您放心,这个我是做的来的。”
四王爷:“……好的!”那就这样吧。
然后果然就万事通达,再没出过差错。
弘晖来跟桐桐学这件事,“我觉得也好,我额娘的性子就是那般的。若是她想学,那多问问阿玛,阿玛再忙也会提点的。但她自来没觉得女人该管外面的事,一旦发现跟外面的事是牵着的,她先就退缩了。”怕越过了不该越过了那条线,这倒是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既然她觉得好,阿玛也能安排好,虽不出彩,但也没犯错,那这便是可行的。”
说着,弘晖就看娘亲,“娘,您做的事我都懂是什么意思,提升女子地位这是一个特别长期才能做到的事。皇祖父未必看不懂这其中的意思。我今儿跟娘说一句心里话……”
嗯!你说!
弘晖靠在娘亲身上,声音低低的,“若是皇祖父还能活十年,那位子肯定就给了爹爹了,延缓十年,再叫爹爹缓慢的去变,出不了大乱子。若是皇祖父再活二十年,那爹爹和我阿玛都没戏,不是儿子就是弘显,因为我们刚到了壮年了,雄心壮志比爹爹和阿玛要盛一层。可皇祖父若是突然不好了,那皇位给阿玛的可能要比给爹爹大。因为阿玛比爹爹保守一些!阿玛认同爹爹的所思所想,但步子一定比爹爹更谨慎。”
桐桐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弘晖的手,“你说的对!确实是如此!但不管是谁,在我和你爹爹的心里,是一样的。你们哥俩更该有这个平常心,可明白?”
弘晖的下巴在娘亲的肩膀上一蹭一蹭的,然后点头,“儿子明白。”
桐桐就叹气,“我和你爹爹是盼着皇上能长寿的,不是为了那个位子,就单纯的希望老爷子长寿一点。能叫老爷子瞧瞧将来的盛世也是好的!”
可那话怎么说的?不是所有的改变都是好的,变故骤然的谁都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