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哦!我见过,不过它好烂。
但其实人家不烂,这车最多三年而已,哪里就烂了。
一人拎个箱子,跟着大家的脚步上车。这趟车是往省城去的,得半天的时间。座位挺空的,谁也不挨着谁,找了座位就能坐。
一上车厢,才坐下,就来了个检票的。估计是能坐车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瞧着还都挺客气的。
检票的小伙子手搭在桐桐的行李箱上,“太太,我帮您放上去。”
桐桐一把摁住了,“我们坐的这个位子在最前面,放个箱子也不妨碍谁。就这么放着吧!”
嗣谒看了桐桐一眼,从兜里摸出一个铜元来,“辛苦了。”
那人也没勉强,继续忙他的去了。
等人走了,嗣谒才低声问:“怎么了?”
桐桐回了一句,“他跟车厢末尾的那人,眼神对了至少三次。”
嗣谒没回头,便明白桐桐的意思了。这车上有专门跟车的小偷,车上有人给做内应。找那种不怎么出门,甚至没出过门的,以身份的便利获取客人的信任,给车上的贼提供消息和便利。
嗣谒:“……”没有桐桐跟着,他估计是没这么细致。
这不是细致啊亲,跟你说不清楚。
因着车上不安生,桐桐都不敢打盹。脚伸出去抵在两只箱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车上能如厕,只是去解手问题不大。再就是吃饭,因为只半天功夫,真就是扛一扛也过去了。
耗费了半天功夫,火车进站,熙熙攘攘,外面已经是一座城池了。
古老斑驳的城墙,这是一下火车就能看到的。
这里比起小县城繁华多了。车站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人群虽不至于说熙攘,但好歹瞧着有几分热闹。
一下车,桐桐就觉得被人给盯上了。车上没得手,后面还想跟。她朝后看了那个扣着礼帽遮住半张脸的人,意味深长。这人脚步一顿,脚下方向一转,去了另一边了:这次,遇到个行内人,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边桐桐把麻烦打发了,那边一瞧,嗣谒拉着自己正朝一西装革履的人走过去。
谁呀?
“李伯民的堂弟。”嗣谒低声说了,“是李伯民安排来接咱们的。”
对方特别热情,“老弟,可算是把你给等到了。一大早,大哥的电话就来催,就怕给误了。”然后又跟林雨桐客套,“弟妹呀,回去几次,都没能见一面。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