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不行,这是个莽夫。
皇太极?是的!皇太极!如果是,一定是皇太极。
她立马喊人来,“四贝勒呢?可知四贝勒如今在哪儿?”
四贝勒在大帐里,沐浴焚香之后,给大汗祈福呢。
祈福?
阿巴亥咬牙,“打水!沐浴!”
是!
洗去了忙乱的狼狈,重新梳妆打扮,“拿素淡的来。”
天擦黑了,裹着大斗篷的阿巴亥奔着皇太极的营帐去了。外面守着的人不等人靠近就拦了,“贝勒爷有令,谁也见。”
阿巴亥将斗篷的帽子掀开一些,“是我!奉大汗旨意而来。”
大妃?!您稍后,这就进去禀报。皇太极皱了眉头听着禀报,“奉大汗旨意?”
是!
“那就迎吧。”说着,就站起身来,朝大帐口而去,手都搭在帘子上了,他的脚步又顿住了,重新退了回去,“你出去,就说请大妃稍等。”
话一传到,阿巴亥就皱眉,“稍等?贝勒爷不方便?”
这……奴才不知。
阿巴亥才要问,就见大帐帘子掀开,皇太极一身朝服出来,然后就喊侍奉的,“仪仗何在?大汗有旨,接旨又岂可马虎?”
近侍急匆匆的去了,顿时,这一片灯火通明,皇太极往阿巴亥身前一跪,“皇额娘,请宣旨。”
阿巴亥一身黑斗篷,把人裹的严严实实的,这会子猛的将帽子掀开,僵着脸硬着头皮开口道:“贝勒爷不用这般……不过是大汗的口谕,叫我来瞧瞧贝勒爷。”
“大汗可有给儿臣的口谕?”叫你来看我,这是给你的口谕,可不是给我的。
阿巴亥只得往下接着道:“……大汗听闻贝勒爷在祈福,便说,如今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怎可放着正事不做,在这里吃斋念佛。”
皇太极立马叩头:“儿臣领训接旨!”
阿巴亥看了皇太极一眼,转身就走。等人走远了,皇太极才重新站起身来,朝着阿巴亥的方向冷笑。
而走入暗影里的阿巴亥,手指甲扣住手心,都已经扣出了鲜血。她回了大帐,对着火把怔怔的出神。而后看向站在角落里的陈格格,“你过来,帮我办件事。”
是!您吩咐。
“你是汉人?”
是!
“你汉话皆通?”
是!
“那我打发人,带你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