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普,盐商,崇州人;吴宝权,粮商,湖州人;□□恒,钱庄,嘉兴人;白云峰,丝绸商人,杭州人;袁叔仁,药材商,松江人……”
林雨桐皱眉,紧跟着灵光一闪,“无锡、龙城、姑苏、崇州、湖州、嘉兴、杭州、松江……”这些地方围绕这一个点,“太湖!”
明白了!明白船在那儿,炮弹被他们运到哪儿了。
应天说起来也是太湖流域的城市,水路是相通的。
她一刻也不耽搁,直接起身,“走!即可出发。”
赵雄怎么办?留下吧,担心他会通风报信。关着吧,好端端的失踪了,一样会打草惊蛇的。从这里去太湖并不算近。
“带着!”林雨桐说着就看赵雄,“你写一封信,着人马上给周怀人送去。就说,钦差明儿不到,后天也会到,有要事需要去处理,叫他谨慎应对,你三天必回。”
左娴雅马上拿了笔墨纸砚来,杨宝莲提笔就写,把这个意思表达准确了,将比交给赵雄,“照抄下来,别耍花样。”
赵雄提笔得有千斤重,但还是动笔了。才一写,郭东篱就喊道:“慢着!”她抽走那张已经落笔的信纸,“重新写吧,不要称谓。”
杨宝莲才发现她犯了个大错,那就是她给打的模板太官方了。这些人狼狈为奸,必是比一般人要亲密的多,他们之间的称呼怕也极其亲近。这称谓,口头的称呼是一种,书面的称呼又是另外一种。就是问了赵雄的随从或是小厮,知道他口头称谓,你也无法确认人家私密的信件是怎么写的。
那就不如不要称谓,不留名字。看字迹就知道谁写的,又是紧急的情况下送信,信上连钦差的踪迹都知道,那当然是免去一切落款,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容易叫对方多想的。
林雨桐没拦着,叫赵雄打头,都扮作此人的随从,夜里又从城里出来。她交代崔映月,“这次不带你了,你替我告诉仇六经,八百里加急征调郑芝龙,目标,太湖!”
崔映月接了令牌,“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仇统领就会回来……”
着急!不等了!
崔映月将令牌塞在脖子挂着的荷包里,“您放心,令牌在,我在。”
没那么危险,只交托了就行!
安排好了,再不停留,直接上了停在码头的自家的船只,立刻就起航。船动了,林雨桐叫其他人都去睡了,奔波了一天,他们的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了。
朱谷雨留着看管赵雄,郭东篱留下了,“咱俩换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