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耳根子软,分明就是需要耳根子软一软吧。
事情真就是这样,先是负责拆卸火炮的那些将士,受命‘拆不好’这些个火炮,为了怕强行拆卸破坏了船,所以,大家能不能帮忙呀,这都是谁安装的,来来来!帮忙拆下来,省的最后好好的新船还得修,影响价钱。
这就是朝廷不把船带走!
这么多船呢,都留下!
“当然都留下!”这校尉就吆喝,“娘娘说了,船是大家伙的!有这些船,大家财产,朝廷不能侵占。”
只这些船卖了,一家得分多少呢!这要是租出去,更是长久的收益!王老头立马组织人手,快快快!帮着拆下来。
乌泱泱的,那么些人奔着船上来,这个说,这一门炮是我安装的,那个说,那边那两门都是我弄的,当时那谁差点把什么安装反了,要不是我眼尖,得出大事。
说的热火朝天的。
有些人还讨论说这个份额怎么分,“像是王五,那就是力巴,扛扛木料,凭啥跟咱们这种大工拿一样的?”
是啊!娘娘不是说得顾着点能力出众的吗?
他们觉得他们属于技术工种,得拿的多。
可更多的是那种运木料,扛着上上下下的那种人,这些人吆喝着就不干了!凭啥呀?凭啥我们把最苦最累的活都干了,结果拿的是最少的!你们吆五喝六的,是有点能耐!但是,你们是啥好玩意吗?那这东西是你们装上去的,那你们就是谋逆!
对啊!这些人就是谋逆!咱们船厂可不能要这样的人。
什么?他们是匠人,不能离了他们。
别逗了,哪有离不了的人?有钱在哪里雇不来人,咱得算一笔账,是另外请人给人开工钱划算,还是叫这些人分了咱们份额划算?
眼看着炮弹都运走了,火炮拆下来也装船,准备离开了,结果这就跟闹起来。
报上来的时候,林雨桐正在船舱里,甲板上跪着一片官员,都是周围紧靠着太湖的州府的各级官员,甲板上几乎都跪满了。
这中间有没有参与的,有没有知情不报的,但哪怕这两者都没有,你们算不算是失职。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闹出这样的事来,你们就是这么治理地方的?
“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林雨桐就道,“如今不是追责的时候,得先想想,这个后续的事情怎么处理?谁都有过失的时候,出现过失怎么办?亡羊补牢!看看后续的处理嘛!”说着,就点了一个叫李东阳的无锡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