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叫一个人痛苦呢?
之前没有答案,见了阿娘之后,她觉得,她心里有答案了。
我当初那么爱您,那么尊敬您,那么依赖您,可在我最彷徨的时候,您抛弃了我,背叛了我。于是,我痛不欲生,我的世界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这叫我知道了,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背叛她!
在她爱你,珍视你,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的时候,背叛她!
这一击一定是最致命的。
可只我背叛,这还是不够的。
这一日,是裴氏的生日。
林雨桐没能去,打发三个孩子上山,去给裴氏做寿去了。
李弘在山上设了家宴,李贤带着几个人,从山阴上山来了,戴着幕笠,一路不曾碰见人。李旦一个人来了,他穿着一身道袍,据说在家里修道。
太平到的时候,哥仨正在山顶的亭子里说话下棋。
李弘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看见太平特别高兴,“过来坐!”
太平看看李贤,又看看李旦,然后缓缓跪下,跪在李弘的脚边,头放在李弘的膝盖上,眼泪滂沱而下,“皇兄,这几年……我们都瞒着你!”
“太平!”
“太平!”
李贤和李旦呵斥出声,李弘抬手不叫两人说话,然后低头看哭的不能自已的太平,“瞒着我什么?”
李贤先扶住李弘,“皇兄,太平的驸马薛绍被卷到一个案子里了,差点……”
“六哥,你干嘛总瞒着!皇兄有知道的权利。”
李弘拍了拍李贤,“坐!你都‘死’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没事,我不是纸糊的,叫太平说。”说着,还拉了太平起来,“坐下,坐下说!不是才生了孩子吗?老这么哭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太平嘴一瘪,还是止不住眼泪,她一边哭,一边说这几年的变故:“……薛家参与谋反是不对,可若是没有她那般羞辱薛家,薛家有我在,又怎么会……种了因,结了果,不外如是。您总问这两年阿姐为什么不来,她怎么来?她被囚禁于府中。李唐宗室,如今剩下的只是一些老弱妇孺,若不是阿姐,连这些也保不住。皇兄,我不甘心呐!我不甘心呐!别人的母亲都是想法子为儿子夺基业,可为何只咱们的阿娘,要夺了儿子的基业为她自己?没有这样的事!”
李弘全程面无表情,只手不住的哆嗦着。
李旦陪着落泪,抓着李弘的手不住的摁着。
李弘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