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口水够干啥的?”
突然觉得自己好抠唆。
这么多热水,郑南儒忍不住,连头一块洗了。然后大舅子又用瓢给自己冲头,洗的那个爽快呀!洗完只要不出去,在里面是不会感冒的。
转脸丈母娘过来,拿了半旧的大衣,“在家穿这个吧……”穿个毛呢的外套来,不保暖就算了,关键是蹭上灰难处理。又翻出棉布鞋,大小应该差不多,“换上……”穿着皮鞋回来,那玩意看着好看,并不会更暖和。
郑南儒听话的换了,才说去扫门口,当一回勤快的姑爷。谁知道门口有人帮着扫了。随后,家里开始热闹,来挑热水的,夹着煤球来这边叫给烧个煤球的,说是昨晚上炉子封的太死,把炉子给捂灭了。
来来去去的,他都插不上话。
行吧!干脆回房间门。结果丈母娘在这边,自家媳妇起身靠着,还在被窝里。孩子身上穿着新的棉衣棉裤,挂着兜兜,丈母娘正给用勺子给孩子喂羊奶,边上还有一小碗蛋羹,两小块枣糕。
而自家媳妇呢,端着的碗里也是羊奶,边上放着一碗荷包蛋,还有俩巴掌大的肉沫烧饼。
丈母娘看了自己一眼,继续说道,“一味的好强,就是犯蠢。忙不过来,你不会给家里打个电话呀?不拘是谁过去给你帮忙,或者是把孩子送回来,家里能亏待了孩子呀!你上哪都带着孩子,那医院是啥好地方?谁没病上那地方去?不管是来来去去的,冻的感冒了,还是被人传染了……这么大的孩子,你说遭罪不遭罪?”
“今年家里添了个孩子,我怕你跟我爸忙不过来。”
“怎么忙不过来?你大嫂是个孩子,可两个大的不用管了,平时你爸带着,有啥妨碍?你大嫂弄那一个,也都半岁了,夜里又不吃夜奶就白天带着,怎么也累不到我。岭那边有他丈母娘,人家从伺候月子到现在,都没走呢。家里压根就不用我。明明去平洲,她姥姥姥爷都不大乐意叫回来,还想着过年叫孩子在那边念书,是老四两口子没答应。可金明明都多大了,我倒是想圈在身边呢,她让吗?也就是小金斗……可小桐在家,等闲也用不到我呀。家事就这么些,还有人帮衬着做。博洋都两岁多了,就是给吃饱穿暖,怎么就照看不了?或是你嫂子,你弟妹们谁是容不下孩子,会给孩子脸色瞧的?”看给孩子瘦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话给郑南儒臊的,也是这两年没怎么回来,就觉得老丈人家富的,在城里的他们倒像是穷亲戚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