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讳。
再往后看了一眼:
林虎,这是二叔的牌位。
二叔的边上,也有一个牌位:
林陈氏慧德,这是二婶的灵位。
其他的还没看,她的视线就凝结住了。因为牌位上三人的卒年都写着:天和元年。
天和元年,家里死了三个人?
心里的疑惑才一闪而过,就听见有犬吠声。她蹭的一下站直了,四下里寻找,见角落有个烛台并没有点蜡烛,她马上将烛台握在手里,然后藏在袖子里。
之后左右看看,她往黑暗的角落里隐藏,悄悄的站着,放缓自己的呼吸:风雨交加的夜晚,远离城郭的家庙,犬狂吠不止,必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野兽吗?
家庙周围是庄子,并不是荒郊野外,若是小兽……狗不至于如此,而若是大兽自有它们的地盘,万万又不会靠近这里。
所以,只能是人!
只能是人靠近了。
那是什么人呢?庄子都是安北侯府自己的庄子,庄头知道侯夫人的内管事带着家里的姑娘在此,万万不会夜半惊扰。
若是如此,那这只能是外人。
这些想法只在一瞬间就完成,她的呼吸放的更缓慢了。
果然,只片刻功夫,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怕是看门的婆子去请示内管事了。
她撇嘴,内管事白桂是母亲的陪嫁,最是古板严厉不过。母亲叫严加管束,她当真就将自己扔在家庙里罚跪。
此刻,歪婆子站在偏堂的门口,朝里面请示:“……说是周王府的那位小侯爷,求医回来途径此地,偏赶上这样的天,想要投宿一夜……”
然后门吱呀呀一声打开了,白桂问:“果然是周王府的?”
“老奴认不准。”
白桂不跟她废话,抬脚就要去瞧。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撑着伞,紧紧的跟着。
拉开门上的小窗口,白桂叫丫头去瞧,这丫头低声道:“举着火把,恍惚能看见带着王府的标记。”
白桂这才朝外看去,只见屋檐下站着个侍卫打扮的人,话把凑到脸边,她‘哎哟’了一声,“快!把门打开。”
手忙脚乱的一顿忙,沉重的木门才被打开。
侍卫急匆匆的问马车中的人:“侯爷,门开了。这里行吗?”
马车上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他摸了摸胸口,朝外看了一眼,奇哉怪哉,只到这里了,心才稍微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