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家本来就是一家人,没觉得跟咱更亲。如今占了人家的家,不被人驱赶就已经很难了,再要是非要摁着人家的头叫人家另外认个主,这是强人所难。
四爷就又道,“轻徭薄赋,种种策略,无一不是安民,求的雍郡的安稳。如今雍郡有多少个民族,朝中这些大臣算过吗?党项、契丹、女真、回鹘、汉,以及多个民族长期杂居而带来的哪个民族都不归属的混血种族。各有各的习惯,各有各的风俗,各有各的利益,其复杂程度难以描述。而这些朝中大臣可有思量过?”
赵祯无言以对,这就如同川蜀之地的一些羁縻州一般,朝廷对其的管控除了怀柔还是怀柔,别无它策。
四爷就打比方,他指着桌上的托盘,然后把茶杯全放进去,再给每个茶杯里都注满水,再轻轻的端起整个托盘,“您看见了吗?雍州就是臣手里这个托盘,看着,好似是臣的。可这托盘经得起一点晃动吗?臣端的小心翼翼,就怕有个倾斜,哪个杯子里的水就撒了。”
说着,将托盘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您接着。”
赵祯一接,就这一交接,杯子里的水哗啦啦往出撒,剩下的没撒出来的还在杯中晃悠。
四爷重新接到手里,将每个杯子里的水都全倒出来,倒到托盘里,分不出水都是出自哪个杯子了,此时,四爷将托盘再递过去。
赵祯接到手里,水还晃悠,却全在托盘里。他看着托盘,若有所悟。
四爷就说,“臣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把水都给倒盘里,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才平稳。”
这个比方很有道理!赵祯认可这个话。
四爷这才接着道,“但这些话,能公之于众的说吗?这些盘算,只能关起们来说。而这些,臣又怎么解释给那些大臣听呢?这些话若是传到雍郡,这于雍郡的局势有什么益处呢?把这些告诉您,您会放在心里,谁都不讲。但是朝臣知道了,是要争议的。可这些能摆在桌面上争?能公之于众的议吗?”
赵祯叹了一声,这话又何尝不是道理呢?上位者若是把所思所想都公之于众,便无法驭下了。莫说是他这个皇帝,从真这个雍王,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他们能把他们的盘算说给下属听吗?
非要逼问雍王,这是不讲道理的。
而雍王确实没有跟其他人解释的必要!
赵祯就说,“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张耆其人,太后尤其看重。朕不喜他,但而今却也拿他无可奈何。”说着,声音也低下来了,“这些老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