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扶源唇边挂上了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好像卿以南说的事实再他眼里就是个笑话，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知道那些恶鬼活着或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这个世界，会因为你，或者我的一些举动，而变得更好吗？”
他能力不稳，身躯四肢不断在实体与虚影之中转换，面上又挂着笑，整个人都瞧着诡异又奇幻。
“我已经是个鬼了，世间就算是变的再好，也与我无关。”
地下又传来了动静，卿以南无暇顾及话语奇怪的扶源，只关注着洞中的变化。
却不曾想，扶源在她身后，用他身上唯一能化为实体的右手。
猛推了她一把！
坠入深渊的那瞬间，卿以南看到了面带笑意的他，还有跟着一起跳下来了的死鬼。
恍惚间还能听见扶源在说。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
“你既然拜我扶源为师，那我今日便授你第一课……”
卿以南突然想到了，第一关时，被权明夷踹了一脚的牧原。
他后来解释说。
因为信任，还有毫不设防。
换到卿以南身上，她现在也的确没有料想到，自己专门进来营救的人，会在背后推她一把。
想致她于死地！
方才还夸赞他能修出实体，现在卿以南巴不得他能跟死鬼一样蠢些。
像死鬼无论做啥，好歹她还能看得懂，但是扶源这一番操作，她是真的不懂了。
“徒儿！”
“现在怎么办？”
“你就要死了吗？就要下来陪我了吗？”
虽然死鬼跟着她一起跳下来，卿以南还是有些感动的，但这句话，多少就没有必要了。
她一张御空符贴在了身上，符箓瞬间奏效。
不断坠落的她瞬间滞空，连着下坠的速度都放缓慢了许多。
直到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接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