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林北石长大的地方。
他上次来棠溪还是因为考察,只草草走过几个重要的地点,并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小县城。
但此刻他重新来到这里,认真而仔细地看着这个承载着林北石十几年时间的县城。
有几个小孩从他们身边打打闹闹地路过。
陆景文看着他们跑远,看向林北石:“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不这样……我以前在棠溪的时候,”林北石的目光也落在跑走的孩子身上,“其实没什么朋友。”
“我小时候太瘦小了,穿得又很破烂,”林北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不爱和我玩,等到长大了,又因为长得……比较扎眼,男孩嫌弃我太女气,女孩们又不怎么和男孩子交往,怕被人说闲话,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陆景文心头一紧。
他不由得开始想象林北石小时候的样子。穿着宽大不合身的体恤,头发剪得很短,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在街道上,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碰到同学,想打声招呼,又怕被嫌弃,只好一个人背着书包,低着头快速跑过去。
“不过没关系……”
林北石的话还没完,手已经先被陆景文扣住了。
林北石一下子磕巴了:“我……我自己也很开心的。”
他盯着两个人交握的手。
陆景文在安慰他。
这些其实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林北石提起来的时候自己也不觉得难过,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感觉。
但是被这么安慰一下,他还是不由得心颤。
两个人继续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小公园,他们在一处长椅休息,手还牢牢地握在一起。
路过的一些行人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有的眼神疑惑,有的则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小地方大部分人思想相较来说保守,对于两个男人十指相扣,有时候还是接受无能。
陆景文自然地摩擦着林北石的手心,感受林北石的体温。这样做的时候,他的心跳会有隐约的失速。
这是戒同所之后的后遗症,干预了好久还是会有一些不明显的症状。
这样的不适并不舒服,但因为症状轻微,还在陆景文能够轻松压制的范围。
林北石能感觉到陆景文的脉搏有时候似乎有些快,等到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又变成了正常,便以为只是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在这坐了快半小时,又起身四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