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也没有休息好,可以说是几乎没睡。”
“因为噩梦吗?”
“嗯,前半夜刚睡下不久就被噩梦惊醒,然后说什么也不睡了。”
崔知温叹了口气,“她阿娘陪着她呆了好一会儿,后来还是雨晴心疼她阿娘,她阿娘就只好回来了。哎,我们俩也是愁的一整夜睡不着,眼看着姑娘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
“你们最好是试着放松些,然后好好休息,崔雨晴已经很难受了,不能让她再因为你们受苦而更加自责,知道吗?”
“是,是,这我懂。”
“你们俩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以我对崔雨晴浅薄的认知分析,她至少不会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她个人也是积极地希望可以解除噩梦的困扰,只要有这份心,就没问题的。”
陆巡说着,再看崔知温,就见这老头神情复杂地在看自己。
“干嘛?”
崔知温道:“陆巡,谢谢你。就冲你刚才说的这话,我崔知温记你一辈子,不管最后雨晴的事能不能解决。”
“真肉麻。”
陆巡不太喜欢被一个大老爷们深情告白,这比让他挑大粪还痛苦。
远远地他就闻到了药香味,“熬的什么药?”
“都是些养神安心的汤药,说实话,治标不治本,没什么作用。”
陆巡笑道:“怎么回事,连你这个朝廷的三品大员都请不到好的大夫吗?”
崔知温叹道:“如有必要,便是将整个长安城的名医全请来又有何难?可问题是,真的有用吗?”
“什么意思?”
“孙行,孙元一你知道吧。”
“嗯,药王孙思邈的儿子。”
崔知温点头,陆巡虽然是一介平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比谁都更懂朝廷官场,也更了解这些个名家人物。
“孙元一的名声虽然不及孙思邈,但他的医术全部传承自他的父亲,跟他的师兄,太医院总管刘神威相比,是只高不低。
可就连他在看了小女的病情之后,也只有连连摇头的份。”
“这就说明,崔雨晴的情况,已经不是单纯的病症可以解释得了的了,对吧。”
陆巡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崔知温的心,“是的,昨天孙元一跟我说,若是人身的疾病尚且有办法对症下药,或是祛除或是缓解,总归是有办法的。可若是直击灵魂的伤害,寻常凡间的药物恐怕无能为力。”
“嚯,直接上升到灵魂层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