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又无处宣泄,彷徨了整整一个白天。
黄昏时分,姬贤回来,佣人阿根本就不喜天葵子,又爱嚼舌头,自是早早禀报去了。
刘芳仪花容憔悴,桃花眼哭成了烂桃子,加上阿根添油加醋,姬贤面对着天葵子,一脸怒色。
“傻妹!”
他直呼她以前的名字,生气道:“早上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和刘芳仪彼此和睦。刘芳仪主动和你交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泼药脏污了她的裙子。幸亏她跑得快,要是砸伤了她,我看你作何解释?”
天葵子见姬贤如此不通情理,又一直向着刘芳仪说话,心似荒寒天,竟冷森森地笑起来:“她不是有功力吗,怎会逃不及?”
“那是她让着你。如若真的论功力,你根本打不过她,哭鼻子的肯定是你!”
“当然,我是打不过她,她是……”
话到嘴边,天葵子睥睨刘芳仪一眼,她正死盯着她,眼里放射出慑人的蓝光,天葵子心悸不定,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姬贤丝毫没有注意,严厉警告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希望以后不再发生。我身为澶州都司,从道德规范到生活琐事,都需自律为先。如果家里吵吵闹闹的,传了出去,我还能当个受人敬仰的清官不成?”
天葵子和刘芳仪自是不再吭声。
回去房里的路上,刘芳仪拦住了天葵子,得意道:“听到了没有?你要是敢闹起来,最不利的还是姬贤。另外我提醒你一句,休要说出我的真身,你可是发过毒誓的。若违背了诺言,我会搅个天翻地覆,受惩罚的不止你一个人!”
最后一句近乎恶毒,刘芳仪眸光闪烁,隐隐带上血腥。那光芒太刺,天葵子不得不闭上眼睛。
天葵子原以为,她的妥协能够换来都司府的风平浪静,没想到,刘芳仪并不罢休,竟联合佣人阿根搞起了恶作剧。
他们趁姬贤不在的时候,在天葵子的汤里放泻药,害得天葵子天天如厕不断。甚至还在天葵子午睡的时候,偷偷将捉来的老鼠放入她的被窝,天葵子迷迷糊糊醒来,老鼠的毛须正触到她的鼻尖,吓得她惊叫起来……
如此下来,天葵子被搅得面黄肌瘦,没了精神。姬贤忙于公事,并未觉察出异样,有次见天葵子脸色差,以为伤势还未调养好,特意关照厨子注意膳食。天葵子苦不堪言,既生气又无奈。直到某天她刚迈出门槛,踩在故意放着的烂菜泥上,她重重地滑了一跤。她抚摸着被摔疼的胳膊,听见不远处刘芳仪和阿根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