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太小,根本用不着他出面,叫上个兄弟去就结了。
“黑子,这次不会让你白帮忙。回头加倍酬谢。”孙婧见黑子要走,跟了几步。
“不用了,我当多大的事,小事一桩,你不用再掏了。”黑子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孙婧拎包正要出门,审计局那边就有回音了,电话直接打到孙婧的手机上,她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正如她所料,大会会计师事务所的所长已经与赵玉珏谈了。考虑到所里的业务比较忙,事务所女工委员的职务,暂时由副所长兼任,好让赵玉珏腾出精力,把业务做好。赵玉珏欣然接受,没有提任何意见。
赵玉珏为什么要离开钟铭呢?离开就离开吧,为什么要问我怎么离开呢?这个雏千万别再来找我了,烦死了。孙婧自言自语着。
赵玉珏的出现,使孙婧想起了那个差一点成为她丈夫的前男友钟铭。
那时候,孙婧还是一个局属单位的小文书,有一天,她到局里办完事,往回走时,遇到了给局长开小车的司机钟铭。
钟铭一米八十的个头,形象英俊硬朗,主动提出顺道送孙婧回去。
那以后,两个人经常来往,有时他下班送完领导,还接她出去兜风。孙婧是在乡镇长大的,来到市里以后一直住独身宿舍,认识了钟铭这个小车司机,使她这个局属小单位的文书,在人前足足风光了一阵子。
钟铭很少跑空车了,不论路途长短,把领导送到地方,回来的时候,往往要拉上个客人,把公车当成出租车,修车的票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一天,钟铭把孙婧拉到饭店门口,要请她吃饭,孙婧异常坚定地说:“我从不和一个男人单独吃饭。”
“那就去我家吧,加上我父亲,两个男人了。”钟铭说。
“好吧,算你聪明。”孙婧说。
钟铭把孙婧领回家,手中还拎着从饭店买回来的几个菜。钟铭把饭给老钟盛到碗里,上面铺上刚买回来的鱼香肉丝,老钟却端着碗躲出去吃了,吃完饭就一直在院子里擦那辆奥迪。
那天深夜,在送孙婧回宿舍的路上,钟铭告诉孙婧,他的父亲有病:间歇性精神分裂。
孙婧说:“有病慢慢治,谁也不敢保证一辈子不得病,谁也不能说有病一辈子治不好。”
钟铭听了孙婧的话,心里充满感激,站在大道边失声痛哭,二十多年的压抑和苦闷,在瞬间爆发了。
钟铭是独生子,因为父亲的精神病复发,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