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论职务大小,还没有谁敢对他吆五喝六,杨重应该算唯一的例外了。杨书记为什么总是和他过不去呢?
申一甲回到常务秘书室,心里系了一个很大的死结。宫树仁刚当上市委书记,他也是刚到市委常务秘书室,杨重的办公室离开秘书没有几步远,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与杨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肯定少不了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蓝河市委书记宫树仁去北京学习了,时间一个月。
宫树仁这次学习不让带司机,不让带秘书,不让替学陪学,申一甲自然没有机会和宫树仁一起去北京。宫树仁一走,他真的闲下来了,宫树仁离开蓝河的头两天,没有了具体工作,申一甲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申一甲感觉最明显的一个变化,是请吃唿啦一下多了起来,这两天找他吃饭喝酒的人,说有几十个那是夸张了,但当面请的,电话请的,中间人捎话请的,一天少说也有二十伙儿了。想请他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白丁,最小的也是科级干部,大一点儿的,有市领导,县区的主官,还有部办委局的一把手。
他有选择地接受了几个请吃,基本上把中午和晚上都安排满了,时间也排到了一个礼拜以后。
为了躲开杨重,申一甲基本上是早晨到常务秘书室打一头,就钻进了宫树仁办公室隔壁的秘书室,这样与杨重打照面的机会就少多了。
这天下午,申一甲吃饭回来,照旧躲进了秘书室。
他刚进屋,杨重的秘书穆阳就敲门进来,笑容可掬地叫了声“申秘”。
在申一甲的心里,杨重的秘书穆阳应该算是一个既善良又精明的人,杨重身上的那种痞气,他身上很难见到踪影,而且他事儿比较少,话也不多,他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被申一甲猜中了,穆阳的口气很谦卑:“申秘,杨书记有请。”
申一甲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杨重找他做什么?穆秘书不是在家吗?按理说有事也轮不到他啊。
“老弟,杨书记找我什么事啊?”申一甲想从穆阳嘴里套点话。
“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杨书记不太高兴。”穆阳说,“他去过两次常务秘书室,没看到你,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你还是有点准备吧,想好怎么答对。”
“谢谢老弟。”申一甲拍了拍穆阳的肩膀。
有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申一甲心想,现在宫书记不在家,杨重就是天,他不敢慢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