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上香?我跟了你一道去。”替他做一回道场。
哪知道第二日,他叫了人送秦氏戚氏回乡的时候,戚氏却是叫人抬上了车的,秦氏恨不得把这一家一当全装在车上带走,连炒菜的锅都带了,又觉得这些个家具可惜了,夜里就寻人贱卖了出去,也算赚得些钱,藏在贴身小布包里。
戚氏听得陆允武来了,却没等到他进来,隔着一道门板,眼泪掉个不停,心里连死了的娘都埋怨上了,他这么有情有义,当时要是嫁给了他,此时在那大宅子里头穿金带玉的就是她自个儿了。
吹了蜡烛垂泪,到了二更天,越是想越是想不通,把腰带挂到房樑上,脖子往罗带环里一套,蹬了凳子要寻死。
四周垫了衣裳,凳子倒地一声闷响,倒没把人惊起来,可她才挂上去就蹬了腿儿乱踢,喉咙口“嗬嗬”出声,惊着了起夜的秦氏,她想着厨房樑上还有一串腊肉,想拿油纸包起来带走。
挣扎着把她解下来,没等戚氏缓过气,批头盖脸的拿鞋底扇她的脸:“丧门的白虎!小七没的时候你怎么不死,这会儿知道死了,我可告诉你,你非得替他守一辈子的寡才成!”
戚氏伤了嗓子,连哭都哭不出声儿来,秦氏也不给她治,叫她拿衣裳裹住脖子,抱了小九带着东西,兴兴头头回乡去,这会儿看看谁还敢赶她们,那些个田地房舍,一样都少不了。
戚氏坐在车里,望着帘子外头,都忘了自个儿是怎么进了成都府,又是怎么再遇见的陆允武,她往那街市上头看,叫秦氏一把扯下帘子来:“看个甚,抱牢了小九。”
九红再去平康坊前那家脚店歇脚的时候,那婆子便告诉她,那家子走了个干净,连屋子都卖了:“说是回乡去了,家里还有田有屋,哪个肯信,真有这些,还会买这许多年?”
九红回去告诉了明沅,明沅不必知道到底给了多少东西,只晓得人走了就是,她这儿也能安安心心的搬东西了。
锦官街上又多挂了个纪家的木牌子,扎了大红绸,放了两挂炮,就算是乔迁了,东西是早早就摆设好的,里里外外收拾得当,既搬了新家,就能散帖子出去,请了家来了。
请的就是几个同知通判家的夫人,知府夫人还未发帖子,礼是送过去了,她不请也没有贸然上门的道理,几位夫人原就想商量一回何时登门,借了明沅办宴,正好叙上一回。
新来的同新来的走的近些,原就在此地当官儿的一位李通判夫人一位陈同知夫人,这两个更相熟,这两个说话捻熟,明沅也不多插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