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我只好蹑手蹑脚地又把她放回到榻上去。
25
今年山神节的时候,我又驾着马逃了。
事实上执政之后我便放开了祭祀山神的血统限制,可我依旧不爱赴这个宴。
镇北侯见我神思倦怠的模样,挥了挥手同我说席间有他看着,我散心去吧。
我点头称是,甩身又来了瓮山之中。
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皑皑雪坡之上,
塔娜在教姜明绣骑射,她跨马而立的样子有一瞬让我想起了我那薨逝已久的生母。
听说她也是镇北军的一方将领,侯爷家门中从来不缺将才。
姜明绣嘴角挽着笑,难得的把头发束起来,羌人钟爱的皮毛饰物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她笨拙地在马上拉起弓,塔娜好脾气地附在她耳边耳语。
我没敢去打扰,
我在一处曦光照不到的地方远远看了她们很久,我深知我若跨出一步,这美感就四散无踪了。
雪色衬得她们像一幅画,一如我初见姜明绣时,也是在这样的画里。
我安慰着自己这样的日子以后每天都会有的。
兀自出神的功夫,侍从匆匆来报说孟皇的旨意送到了。我转头问他是什么旨意。
「令王上择吉日迎和政公主为新可敦的旨意。」
莞尔,我不禁感叹这皇帝比我还心急。
26
山神节过后,我把塔娜赐死了。
起因是来送旨的汉臣说王上身上的味道独特,像是底也伽的香气。
我闯进她帐中的时候她正跪在蒲团上随根敦喇嘛祈福。
我揪住塔娜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冷着脸问她底也伽是哪来的,她看了我癫狂的样子摇摇头跟着一起笑。
北羌境内所有的底也伽都给我销了个干干净净,她竟能夹在熏香里每日乐此不疲地熏点。
「王上不是乐在其中吗,您说过,每次到塔娜这来都会格外爱怜。」
她嫣红的嘴唇又靠近我,贴近我的脸说:「飘飘欲仙不好吗?王上手上染了那么多血,不这样怎么睡得安稳啊。」
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狠狠踹了她一脚。
我自然是知道养在我身边这两个女人对我没有多少真心,可也不该就此藏着掖着害我。
我又把她拖起来厉声问她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她哑着声音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