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里,分宾主坐了,卢太太才道:“我这次来,也是有事请托的。”
哦?“有事尽管言语,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卢太太低声道:“我知道你跟鲁小姐有些来往……”
单方面的,不算是很熟。
卢太太低头有些难堪,“我家那位,正跟家里犟着,要跟我离婚。”
林雨桐愣了一下,皱眉问说,“是要跟鲁小姐结婚吗?”
卢太太摇头苦笑,“不是!是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学生。”
既然不是鲁小姐,那你找她是想干嘛?这两者之间有瓜葛吗?
卢太太没言语,面上有些尴尬,觉得很难堪一样,好长时间才道:“我若是能容鲁小姐进门呢?”
什么?
卢太太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答应我先生,允许他娶鲁小姐做二房……”
桐桐皱眉,“你先生怎么说的?”她相信她会答应,但她不信鲁小姐会答应。
结果卢太太摇头,“他甩门出去了,两天都没回家了。”
林雨桐就缓缓收回了手,“这事我办不了!一则,你先生是个洋派的人,提了离婚,那就是他压根就没想过纳二房,他在一夫一妻的事上,是有坚持的。二则,你又怎么笃定鲁小姐愿意做二房呢?她若不结婚,她就一直是受男人追捧的鲁小姐。以她正当年的年纪,为何要跟了你先生,去做二房呢?”
你先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不就是家里有些家资,读书读迂了的人吗?
鲁小姐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找男人那是相当挑剔的。不找一个一时俊杰,也得找一个能庇护她的。
而卢先生有什么呢?
林雨桐强忍着没露出别的神色来,这才接着道,“撇开两个当事人的意愿,只说卢太太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呢?其实,我觉得你是可以和明庭她们多交往一二,听听她们的所思所想,许是不是她们太离经叛道,而是你困在笼子里久了,不是没能力走出来,而是不敢走出来。至于离婚这个事,恕我直言。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劝和不劝离。但和若是过不好,那和的意义在哪呢?人活一世,就是为了叫自己过的畅快的。若是心里不畅快,每日里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心头就跟压着千斤重担似得,那这个过的意义在哪呢?他未必是你钟爱之人,看见他你心头不喜,反添了许多的烦忧,那此人为良人乎?若是他不在家,不回来,你还畅快一些。可一见面,就觉得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