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觉得你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清’且‘正’的人。”林雨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很难得的品质。”
李治缓缓点头,清且正,这才是最致命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朝堂就像是一个池塘,什么都得有点,才都好生存。要不然,水清见底,分毫毕现,这个朝廷若是只容君子,那叫非君子之人何去何从呢?这天下不是只有君子和小人的。更多的则是有欲有求的普通人。普通人会犯错,会有过失,得去容呀!
他说着,又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脑门,林雨桐的手也重了几分,干脆慢慢的将其摁睡了,不思不想,便能缓解一些。
等人睡了,她看刘仁。刘仁拿了枕头,轻轻的放在边上,林雨桐托着放过去,刘仁帮着把腿给伸直,取了被子给盖上。林雨桐往出走,刘仁跟出来,低声道,“殿下这桥引之法好似对圣人之症状有些帮助……”
“那你选几个机灵的来,我教他们便是了。只认几个穴位,摁一摁,是能缓解……”正说着呢,就听见外面有说话声。是贺兰美之的声音,“我要见陛下,拦什么?我亲手做了吃食……”
林雨桐没搭理,继续跟刘仁道,“少食用一些炙肥羊、干炸猪膘的好。”
刘仁面色一苦,但还是点头,“奴送殿下出去。”
嗯!
这一出去,贺兰美之也不吵了,气鼓鼓的给林雨桐见礼,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说着‘公主安康’的话。
林雨桐只点头,而后说刘仁,“圣人难得睡的踏实了,除非军国大事不能决断,否则,任何人不许打搅。”
是!殿下。
林雨桐说完带着人得去给武后请安了,结果走出没多远,贺兰美之给追来了,直接拦在林雨桐轿辇,朝香菊和其他伺候的喊,“我要跟公主说点私房话,都起开!”
“我要去请安,要说什么去递帖子,我要有空,自然会召见你!你这般拦在我轿辇前,乃僭越之罪!还不让开。”
贺兰美之嘟嘴,但到底是让开了。可看着那远走的轿辇,她跺脚,扭身就走,吩咐丫头,“收拾几件衣裳,出宫!”
出宫干什么?
“找哥哥和……外祖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