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黄芪……吃也吃不坏,确实是养身的很。等着药喝完了,你兄长就该回京了,剩下的便不用你管了!在家里随他作,别叫出门,不叫见外人便罢了。”
“那叫嗣源陪您住过去?”
不用,“就我跟你三叔挺好的。”
然后俩老头连马都不骑了,穿着布衣,打扮的就如同老农似得,连马车都不要,一人一辆骡车,慢悠悠的就出门了。
林克用和林崇文叔侄亲自去送了,桐桐在家陪着老太太。老太太就叹气,“你祖父啊,一辈子征战!又何尝不是一辈子都在杀人呀!这些年大概最想的便是发迹之前的日子了,简单自由,粗茶淡饭,布衣竹杖,想那么过,就叫他那么过吧。”
“您要是想祖父了,我陪您去城外瞧瞧。”
老太太就笑,“老夫老妻的,想什么呀?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过什么日子,不比他出去打仗一年半载没消息要好呀?”说着,牵了桐桐往回走,“来来来!跟祖母好好说说这京城里的事……”
京城里的事呀,那可太多了。只看您要先听什么。
听……宫里的吧!听听宫里的事。
宫里。
萧贵妃伸着手,郑元娘选了一朵粉色的牡丹递了过去。萧贵妃抬手推开了,“粉的?怎么想的?”说着指了指那朵鹅黄的,“拿那个来。”
郑元娘也不恼,将粉的放回来,又重新递了一朵黄色的过去。
萧贵妃将黄色的簪在头上,这才对着镜子左右的端详,“以前的吴氏到底是大家子出身,别的倒是罢了,只在打扮一道上,是不差的!你呢,出身不显,可得用心的学……”
郑元娘面无表情的跟镜子中的萧贵妃对视了一眼,“母妃教导的是!之前在仙姑处受教,仙姑言说,很不必以色侍人,这话想来是儿媳没领会好。回头便打发人再去问问,看看这打理庶务要紧,还是学着以色侍人要紧?”
萧贵妃看着镜子中儿媳妇平静无波的眼,再听听那个话,顿时大怒,抬手指着郑元娘,“你放肆。”
郑元娘看萧贵妃,“母妃何以这般生气?母妃说的对,儿媳甚蠢,且老实木讷,小户人家出身,胆小怕事。成婚之前,儿媳就跟自己说,在宫里想要不出错,儿媳就唯有说真话,说实话,不管跟谁都如此。因此,母妃这么教导,仙姑那么教导,儿媳就不解了,是该听仙姑的,还是该听母妃的?儿媳不敢欺瞒,如何想的便是如何说的。便是今儿出了这门,母后若是问起,儿媳也自当如实以告。母妃若是觉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