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可牧羊,羊毛可纺织。东北多药材,正是朝廷所需要。那么大面积的土地,便是只种棉也亏不了的。况且,孤那义兄想建东丹大城,这都是需要资金和人手的……”
冯道一瞬间恍然大悟:东北地广!只要有钱投入,东北也能有大的收益。可东北为什么收益不起来呢?一个原因——人少!
所以,商人能借东北的土地,且也离不开大陈这个极大的市场。
且他们也该清楚,他们只有跟朝廷练成一体,在能在东北做的更大。
四爷就又说,“东丹那个地方,挨着高丽、倭国,只成品药一项,这中间有多少利?况且,高丽多矿……当然了,还是要让商家放心,他们在外的利益,朝廷必会全力维护。只要正常经营,不欺男霸女,只是赚钱……大陈便永远庇护他们。他们也永远是我大陈最忠臣的子民。”
冯道脑子里跟着转圈圈,这不就是——另一种开疆拓土吗?
四爷摆手:“不要多想,不过是内部矛盾暂时无法解决,转移去外部而已。别无他意!”
冯道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这事与东丹王可有默契?”
“自然!”四爷取出一封信来递过去,“义兄正在难处,孤甚是心急呐。”
冯道接了信真的看了,一看之下,心里更别扭了。信上情真意切的表示,他不想做东丹王了,愿意称臣来大陈。
看出来了,被耶律德光欺负的有点狠。
四爷就递了才写的回信过去,“冯大人帮着润色润色。”
结果一看,并不敢润色。别人也写不出这个调调呀!
信上太子不应承对方要投奔大陈的事,且给予承诺,‘弟为大臣储君一日,便保东丹一日,保兄长一。’承诺了,表态了,这才说,“结义为兄弟,生死可相托。兄有难,便是弟之难。难为义兄,便是为难弟。”
而后又在信上谈了大陈的一些现状,也露出一些他这个太子做的其实也有些难的意思。
但这个难只能从侧面体会,那话里一个‘难’字都没说。
且他很坦诚的说,这些商人在大陈,若是不能好好的安置,便是祸。可这些商人若是能在东丹有机会,这便是东丹的机缘。
所以,不是不顾一切的帮你,而是咱们兄弟互相帮衬,互为臂助,共度难关。
信看到这里,冯道心说:耶律倍还不得以为他家义弟是个坦诚的君子呀!
他放下信,而后告退:“臣知道事该怎么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