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悄悄的挨着赵有颜坐了。
桐桐先看那老嬷嬷,“来的第一个晚上,你就围着营地走了一圈。现在去看,还有你留下的痕迹。你用烧过的木棍做拐杖,四处留痕迹。于是,那天晚上,黄佥书便喝醉了。特别巧的,醉迷糊的,大冷天的,也出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
说着,就又看向黄佥书,“侯爷专门叫人打听了你,你在边陲整整十三年了,喝醉过无数此,但从来都是喝醉了就大睡,酒品很好,从来没有哪一次亢奋的四处游走。”说着,她就起身,抬手抽出了匕首,在手里来回的转着,走到了黄佥书的面前,用匕首抬起对方的下巴,“黄佥书,你来说说,这般反常是为了什么。”
黄佥书冷笑一声,“镇北侯只是侯爷,你无权审问于我。”
“哦?”桐桐笑了,“那你的来头可大了,我猜猜,你只听命于一人,可对?”
黄佥书脸上带出几分傲然来:“夫人,别忘了,太子还在呢!镇北军的令牌侯爷留给了您,那他就调动不了镇北军。太子自然也就无碍!只要太子无碍,你此番作为便是造反!太子殿下便能治罪于你!”
桐桐点头,“不错!道理是没错。”她笑看对方,“可你这副到了现在依旧自鸣得意的样子,却已经出卖了你的主子。”
说着,她重新看那老嬷嬷,“你是白贵妃宫里的人,我长在宫里,跟你也算是熟识之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你……也没防备。但我要是没记错,你的手肘内侧有一个殷红的标记,像是一个字。那一年夏天,你抱着大公主的时候,宽大的袖子被挤上去,我瞧见过。那一年,大公主都七岁了,大孩子了,你抱着很吃力。我记得,是我姐问你,问你那是伤疤还是胎记,你说是胎记,然后把袖子给放下了,可对?”
老嬷嬷抬头看桐桐:“老奴不记得了。”
桐桐蹭的一下,用匕首将她的袖子划开了,露出一节手臂来。她想挡,桐桐伸手一扭,将她的手臂内侧亮出来,当日晃了一眼就闪过去的记号,这次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梅花篆字,烙的是个‘内’字。
苗子川愕然:“内卫?!”
桐桐转身看向黄佥书,“我也没过营地的杂役了,你说巧不巧,你在千户所十三年,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你完全的赤|身|裸|体。军中都是大男人,天热的时候,去河里洗澡,谁不是一丝不|挂。天冷了,依旧有澡池子,得花钱的。你是个文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杂役说你在天冷的时候,十天必花钱洗一次。但同样,你不需要搓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