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车子调头,带着桐桐去了魏家。
魏家老两口子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但看脸色就知道,不是很高兴生了个女娃娃。
老大却咧着嘴笑的就不停,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此时脸上才少了几分愁苦,跟四爷急切的说他姑娘,“我说叫明明,一辈子活的明明白白的,多好的。”
那就叫明明嘛!
韩翠娥晚上在那边呆一晚上,才生了,娃不好伺弄。
四爷和桐桐骑着车子往回走,桐桐低声道:“咱俩明年也生个孩子吧?”
四爷车头一歪,差点摔了。
“我都算好了,今年冬里要是怀上,明年正好生在天不冷不热的时候。”
四爷就笑,“好!”都听你的。
晚上躺下却在想,这样在混迹的日子还得过多久?三年?五年?好似天黑沉沉的,看不到尽头似得。
可再是看不到尽头,还是得有耐心呀!毕竟,人的寿数是有限的。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无法改变的事。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得坚信,尽头总是有管的。
县里几次想调动自己和桐桐,都被自己推脱了。
为什么呢?
这个时候出头的,将来身上一定是贴着标签的。自己只是想改善生活,却不想贴上任何人的标签。
如今公社的一把手是高健,以前他是主任,是二把手。现在跳上去了一级,公社的事他说了就算。
蛰伏……是得蛰伏。
但是蛰伏也不能等同于浪费时间,在自家的日子好过之后,就得为以后筹谋。
人嘛,总得做好两手准备的。万一自己预计错了,年不是尽头,十数八年才是,难道自己和桐桐要永远龟缩着,吃炖肉都偷偷摸摸的?
第二天她载着桐桐去上班的路上,他就说这个事,“人总得留够回旋的余地,才能屹立不倒。”
桐桐愣了一下,等着他往下说。
四爷就说,“与其上面不停的要人,把我往县城调,那就不如选择个别的去处。”
反正就是不看好现在在位置上的人,觉得这些人不能长久。
桐桐点头,认可他这个说法,“你想往哪里调动?”
四爷低声道:“劳|改农场。”
嗯?
“河滩下面就有,但你不是说今年秋天怕是秋雨多,河滩有发水的可能?”
是有这种可能。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