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是皇后得的。皇后不提,那朝中自然就不会有人提。
而今太子却也忽略了这个环节,这却大可不必。
此时,正该是夸功的时候,怎么能没有献俘呢?
况且,这也不仅是你太子的功勋,这也是官家的功勋。因此,献俘礼一定是必不可缺的。
从官家下旨要迎太子还朝,却没有安排人办献俘礼,下面就嘀咕了。来的路上,一个个的都来提醒自己:您是太子的先生,怎么能容太子有这么大的疏忽呢?
因此,逮住机会他先赶紧问了:要是忘了,或是有别的什么顾忌,您提出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曜哥儿:“……”大臣管的多,这不是错的!处处替你操心,这也说不到坏处上。但是,当时你们有疑惑,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我爹去呢?你们去问了,自然就有答案了。当时没问,现在却跑来提醒自己,什么意思呢?
在你们心里,我们父子中间还得隔着你们呗。
曜哥儿真就眼睁睁的看着历史在他面前上演:帝王与太子多有失和,怎么来的呢?就是这么来的!
他反问韩琦一声,“您是师父,您替孤想的很周到。父皇是孤亲父,您觉得父皇不提醒孤,是存了什么心思么?”
韩琦:“……”他面色一变,“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那您为何不直接问父皇呢?怕父皇挑拣孤这个太子的不是么?”曜哥儿脸上的表情便冷硬起来了,“诸位,收起你们那些多余的心思。你们将父皇当做什么人?又将孤当做什么人了?”
说完,也不需要礼官引领,自己带人去在案几前祭拜了各方神灵,这才起身,而后没搭理这些人,转身上了马就走。
后面跟着大军紧跟着直接走人了,把迎来的人都给撇下了。
韩琦:“……”他的面色数变,看着储君的背影他想起初见时的小小孩童。
富弼低声道:“韩大人,你今儿冒失了。”
韩琦沉默了良久,转身就要走。太子都走了,得赶紧跟着呀!
富弼又拉住了,“公主还在后面,怎么能走呢?公主谨守本分,只按军中规制而行。你我不能理所当然的就不迎公主。再者,秦王为首,秦王尚且未离,你我岂能擅自而动?”
韩琦:“……”到底是晏殊的女婿,现在越发的圆润起来了。竟是做的处处合君上的心意么?
可不是么?
旻哥儿看着他们都没走,这才嘴角勾了勾,低声跟姐姐道:“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