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谦的名字,所以我想听下去。”
晨曦懵了懵,眼神有片刻的涣散,在他紧迫的审视里,表情渐冷,“我说了什么?”
“很多,极尽讽刺刻薄。”
他捏住她双肩,用了力道,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很恨林远谦。”
他用着笃定的陈述腔调,而后声线转凉:“这样深刻的恨需要浓烈的爱作为支撑。所以……”
晨曦突然推开他的手,打断他,“你多多少少对德尼罗先生有些恨,你也对他有等量的爱吗?”
男人眉眼冷下来:“那么,我该如何理解你和他的关系?”
晨曦看着咄咄逼人的男人,神色像是有寒冰罩上来,一寸寸的凉下去,终于凝成一个尖锐又凉薄的笑:“他是我父亲。”
更深露重的夜,像漫长又寂寥的过往。
她的笑容隐去,声音也散落开,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亮的刺眼。
迟来一步的后悔和心疼,蜿蜒不绝,瞬间占据了慕时琛全部的情绪。
他几乎是慌乱的俯身抱住了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逼问。”
只是太在乎太好奇了。
他对他们的关系做过各种揣测,父女也在他揣测范围内,此刻听她亲口道来,他没有那么惊讶,只是突然意识到,他在逼着她去直面她从来不肯承认的某个残忍事实。
她一脸漠然,他抱住她道歉,她也只是不疾不徐的从他怀抱里钻出来,然后重新躺回被子里。
她说:“关灯吧,我想继续睡觉。”
怀抱骤然一空,慕时琛愣在那里,手脚都无处安放。
他宁愿她哭,或者生气,打他骂他,而不是这样平淡又漠然。
看着她侧躺下去露出来的单薄双肩,他懊恼且心碎。
单膝跪上床,他也不敢硬把她肩头扳过来,只能低着头,不近不远的距离看她:“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他低低的声音落下,卧室便恢复安静。
慕时琛挫败,心头前所未有的懊悔。
他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正欲把她捞进怀里再做打算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很微弱、且隐忍的哭泣声。
男人再度僵住。
他印象中,似乎从来没见过她哭。
她其实很像一只小乌龟,严严实实的藏在壳里,有人主动靠近她,对她温柔体贴,恩威并施的敲打她的壳,她会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看看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