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一说一半是试探。
他觉得她要是同段景川说过话了，多半不会对他承认，而是顺着他的话重新打一遍招呼，也或者她从头至尾就没理过段景川，并且就算他提议去打招呼她也不会照做。
可是事实同他设想的截然不同，她居然如此漫不经心的就承认了。
是真的没什么猫腻所以才能这么坦然呢，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抑或者是吃准了他不会怎么样所以干脆肆无忌惮？
晨曦心里很明白他什么心思，也很清楚很多事情他不挑明，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她回到他身边、以及段景川回到慕乔身边这两桩事可以当成一件事来看，她和段景川分工合作，分别搞定他们慕氏兄妹。
就像段景川曾说的那样，论手段论心计，在他面前把戏都不够看的。
而这场戏能否唱完，全看他是否配合。
目前来看，他好像心甘情愿的饰演着被蒙在鼓里的冤大头角色，他不说不挑破，只有偶尔的试探。
晨曦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嘲弄的说：“我为什么要无视他？我不仅和他打了招呼，还讽刺了他一顿！他把慕夏害的那么惨最后还是抛弃了她，我又不能杀了他解恨，只能在难得遇到他的时候，竭尽所能的骂他讽刺他，好纾解恨意啊。”
明明知道她是在睁眼说瞎话，男人还是深深凝视她，语气又轻又凉的问：“就这样吗？”
“不然呢？”晨曦偏偏头，冷冷反问，“慕总是不是觉得我可能还抓紧时间和他合计了一番，怎么联手弄死慕乔？”
“……”
这大概就叫以退为进，她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反倒令他被动。
男人侧脸轮廓线条绷紧，深冷黑眸看着尖锐而略带几分挑衅的小女人，呼吸有些发紧。
好半晌，他淡淡开腔：“你这么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是不是就是仗着我纵容你？”
晨曦拨弄了下长发，轻慢点头：“是啊没错，慕总这就生气了？要把纵容收回去了？”
男人咬着牙，很想把她摁进怀里狠狠揉一顿，再把她丢到床上翻来覆去的收拾一番，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脑海里忽然掠过她在他身下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那若隐若现的怒气都化成了男人本能。
重重从胸腔出吐出一口浊气，他拽起她手腕就走。
“又去哪儿，我还没吃完？”
男人嗓音又冷又硬：“换个地方继续吃，不是说要吃遍所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