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琛突然感受到了浓浓的后悔。
当然,除了满腔后悔,更多是一片浓稠的冰冷杀意。
一楼客厅里,光线明亮,晨曦站在灯下,总觉得浑身发凉。
两个小时了,她还是没能从那则视频带给她的巨大冲击中走出来。
“这就是你希望我在婚礼上见证的东西?”她垂眸看着半倚在沙发里的段景川,低而诧异的问。
段景川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是啊,刺激么?”
他的姿态神情语气无意不透出云淡风轻的意味来,可事实上,此时此刻他更像一个阶下囚。
慕乔被慕时琛从婚礼高台上带走的那一刻,他就被慕时琛手下的人控制住了,直接被带到了慕家别墅来。
慕时琛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眼神都杀气沉沉,不过他始终不慌不忙。
也或许从他打算这样做的时候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所以足够坦然。
晨曦看着他,一时找不到能说的话。
熟悉的脚步声这时由远至近,晨曦循声看去。
慕时琛长相斯文英俊,微微笑着的时候就是十足的翩翩君子,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清俊冷漠,难以接近。
而此刻,晨曦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了某种张扬冷厉的杀意。
段景川也看到了,他的眉目森冷,黑沉沉的眼眸阴沉的毫无温度。
他每走近一步,他就越能感受到周身被一层寒意包裹着。
慕时琛在他面前站定,颀长挺拔的身姿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挡住了所有空气。
“怎么……”后面的字眼被慕时琛直接掐他脖子的动作打断了。
他的动脉血管在慕时琛手下,随着慕时琛的渐渐收紧,血液似乎开始停止了流动。
慢慢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他。
他是个医生,经历过很多死亡,也见过很多无力的垂死挣扎。
除了让自己更痛苦外,别无它用。
所以,他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微微掀起,听他一字一顿的道:“就算你一点都不爱她,需要对一个女孩子用那样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