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自视甚高的轻慢,他在打量男人的同时,那男人同样也在打量他,泛着幽蓝的瞳眸异常明亮,犹如散发着寒意的利刃,薄削而冷锐。
这个年少而俊俏的男人,显然是个亡命徒,无所畏惧,浑然天成的从容闲适。
再多给他些时间成长,必然是个人物。
只可惜……他没有未来了。
慕时琛翘了翘薄唇,带出一抹冰冷的笑,看似平静的五官下敛着血腥,不疾不徐的扫了眼周围,哂笑:“雇佣兵?”
权承岸耸了耸肩,反问:“慕家?”
他出狱后就藏在了江城,这段时间,多少也摸清了江城的情况。
慕家……宛如北美云家的存在。
权承岸高挑着眉,饶有兴味的低头,看着身前的女人,敢情他顺带抓来的女人,来头不小啊……
他低低问:“你是他的女人?”
晨曦瞳眸微缩,没有回答。
权承岸本就随口一问,也不在意,依然肆意浅笑,“看样子我流年不利,一不小心惹到太岁头上了。”
他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掠过极重的戾气和毫不在乎的桀骜。
权承岸手指微动,清脆的一声响,枪的保险栓开了。
晨曦没接触过这些危险的东西,虽然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身处险境的恐惧,也许是天生冷静过头,也或者是……因为慕时琛来了。
不知道是出于感情、还是鉴于从前的经历,时至今日,她对他居然还有毫无道理、毫无根据的信任。
对比晨曦不合时宜的冷静,慕时琛眉骨凛冽,深刻凌厉,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权承岸眯起眼眸,细细欣赏着慕时琛被激怒的模样。
他愉悦的敞怀而笑,眉目间铺陈着毫不掩饰的狂妄,“在江城只手遮天的慕少,不妨猜猜我今天能不能从你手里全身而退?”
说话间,他挟着晨曦,逐步往后走。
仓库后门不远处,就是一条长河。
对他而言,那是一条很有利的逃生捷径。
权承岸越是接近后门,心里越是遗憾。
他其实挺想和这个慕家男人一决生死。
在看到慕时琛的一瞬间,他曾以为早就凉透的血液忽然沸腾,那种棋逢对手的热血感觉太久违了,五年的监狱生活好像差点磨掉了他全部的年少轻狂。
就只剩下了连他自己都嗤之以鼻的阴险森冷。
难得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