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琛瞥她一眼，吐出两个字：“随便。”
慕乔当下就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段景川日渐温和周到，对她堪称面面俱到，而她的哥哥则仿佛成为了曾经的段景川，甚至是升级版。
阴郁冷漠，麻木冷血，无趣极了，深居简出的生活令他愈发沉默寡言，连带着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也一并封存了。
有的时候连带对她都是清清淡淡的，不过她正是目前有情饮水饱的时候，其他的都不太顾得上。
顺着自己的心意点的差不多了，慕乔才去征询伊莎的意见。
伊莎简单翻了下菜单，报出来的菜名莫名都是符合慕时琛取向的。
这些自然都是她早早早就打听好的情报。
伊莎讨好又楚楚可怜的看向慕时琛。
慕时琛冷淡疏离，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伊莎，心里却微微一动，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桩事。
那时，他第一次带她与慕乔见面。
同样的情境下，她看似随意的开口点菜，选择的也通通是对他胃口的。
慕乔为之惊讶了一下。他故意逗弄她，说他们是大概是天生缘分，否则怎么会结婚。
她似笑非笑的回击说：“也许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懂了，这个女孩子表面有多随和温婉懂事得体，内里就有多精明世故，清高倨傲。
她要做什么都是她乐意高兴，旁人才勉强不了她。
她可以心情好放下身段哄得他绕指柔，也可以说翻脸就翻脸，甚至没有多歇斯底里，就那样冷冷淡淡，还能静静微笑和你面对面聊天，直到活活把你憋屈死。
细细想来，他其实从来对她束手无策。